情要死要活,而把重心重新放回到学习上。

李承袂从不主动做什么,现在连她也消停下来,好像一切就都自此停在原地,不越过底线分毫。

空缺了十七年的父爱在裴音回到春喜后姗姗而来,但实际上她也已经不大需要了。

李宗侑为妻子到春喜定居,并不过问公司的事,连家里在春喜的产业也不关心。李承袂是从爷爷那里接手了公司,作为父亲,李宗侑向来不否认自己的失职。

他跟小女儿讲了很多话,裴音只记住了这一句。

爸爸说:“噢,承袂啊……他从不回来过年的。我对你们两个孩子,都欠太多了。”

这话说完不过三天,除夕当日的傍晚,久未得见的男人却突然出现在家门口。

李承袂脸色沉静,举止自然,似乎在这个时候作为长子回来吃年夜饭,是自己多年以来的习惯。

这顿年夜饭吃得尴尬而祥和,让裴音苦不堪言。她在妈妈的视线催促下不情不愿地举起杯子,被迫用果汁代酒,并在开口之前,明晃晃瞧出座位对面哥哥的等待意味。

李承袂在等她向他敬酒,而后屈尊般地和她轻轻一碰杯沿,盯着妹妹的眼睛,将那一口酒水咽下去。

期间男人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更多的是看她。可即便如此,专注的目光还是在裴音心里不断引发余震。

她僵硬地坐在座位上埋头吃饭,直到晚餐结束,李承袂在电视上春晚的背景音中拿着红包走过来,冷淡开口问询她的同时,动作轻柔捏住她的手腕,撩起茸茸的毛衣袖口查看疤痕的恢复程度。

仿佛之前遣秘书来定时送药的事情与他无关。

“怎么瘦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