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承受本该属于池晓洲的绝望,每个星期都有一天会被药物操控,沦为失去理智的暴徒。
唐铭昊看见池晓洲脸上不自然的神色,以为他是在害怕,安慰道:“没事的,反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他攀上池晓洲的肩膀,在其上抚摸,似乎在安抚第一次被关入笼子的小动物:“下周的今天,真是令人期待啊。”
池晓洲顿时回想起李筠鹤走之前说过的话:一周后的今天,茵城郊区的废弃工厂,毒品交易。
池晓洲淡淡问:“期待什么?”
唐铭昊轻笑出声:“第一,又能看到你与平时不同的一面;”
“第二,是老鼠今天没有发出去的消息,我们到时会在一个面粉厂跟一个大老板做生意。”
做生意,毒贩子们称这项吃人的活动为做生意。
池晓洲下意识蜷起手指,内心天人交战,最后满不甘心地收回去:“知道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唐铭昊迅速接道:“这么着急?”
池晓洲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我弟上学难得回一次家,我得回去给他做饭,况且”
他在唐铭昊嘴角留下一个稍纵即逝的吻,“我人都和你绑定了,你还担心什么?”
唐铭昊目送池晓洲转身准备离开:“有机会的话,我也见一下弟弟吧。”苺馹綆新暁説裙9一叁??1⒏??0
池晓洲笑容不减道:“一定。”
然而世界上所有关于“一定”的诺言,有几个是随口敷衍的?又有几个是真心相待的?
池晓洲转过身去的瞬间,嘴角失去提线般地垂下,眸中温度骤降,宛若寒冬降临大地,遍野尽是锋利的冰棱。
“哥,今晚早点回来,好吗?”池云尽脆弱的请求声不停在池晓洲的耳边萦绕。
那时候他弟脸上莫名的绯红和不正常的体温,在此刻通通化作利刃,一寸一寸地在他心脏上划动,割出一滴一滴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