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看着她哭成这样,脸上的不悦更深了些,但脚步却并未停,反而直直走向她。
她眼泪突然间又涌了上来。
“你……”她哽咽,话音颤抖。
盛衍并没有理她的情绪变化,直接俯下身子,
他的视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脚踝上,那里泛着不自然的青白。
温热的大手突然握住她冰凉的脚。
她下意识地想躲开,但握着她的脚踝的力更大些,居高临下地半跪着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腿上。
他的大手有些烫,触感特别强烈,仿佛把她的整个脚都包裹住。
“你、你干嘛……”
“别动。”他声音沉了几分,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,“伤口裂开了都不知道?”
她顺着低头看,才注意到右腿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,狰狞的伤口若隐若现。
渗出的血迹触目惊心,尽管裹着厚厚的纱布,但能看出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刮过,伤口从膝盖蔓延到大腿内侧,像一条扭曲的蜈蚣。
他轻轻碰了碰她那道裂口,指尖滑过伤口边缘,轻微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吸气。
“我……我自己来。”她忍不住低声挣扎,但却无法从他的手中挣脱。
轻轻一动却又牵动了腿上的伤,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盛衍的手指微微用力,将她的脚掌更加牢牢地握住,强行让她保持不动,拇指却不经意地蹭了蹭她的脚背。
他拿起工具,开始处理伤口,而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他那难得一副沉着冷静的脸上。
“再动,伤口裂得更大,血流一地,我可不负责。”
伤口蔓延到了她的大腿根部,每一寸触碰都像是被刻意设计过的折磨。
他一边说,一边熟练地拆下渗血的纱布,露出那道伤口,皮肉翻开,血迹干涸在边缘,狰狞得像是恐怖片里的画面。
她没看见,只是憋红了脸把头不自然的转到其他地方。
因为她们……距离实在有些近了。
他半跪在她面前,靠得很近,抬头时高挺的鼻梁擦过腿内侧,气息轻微的碰撞在她的肌肤上,瞬间让她脑袋一片混乱。
空气安静的只有不太自然的呼吸声。
“别夹。”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,头却越靠越近,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腿心,烫得她浑身一颤。
“盛衍……你……别靠那么近……”
他突然低声警告,嘴角的笑意更深,“你伤得这么重,恐怕没法再穿裙子了。”
她的腿上那道长长的伤口确实很可怕,像是某个利器劃过的痕迹,深深的,鲜红的,暴露着她曾经受过的痛楚。
这样的伤口恐怕会永远留下疤痕。
“这么深的口子,愈合了也得留条大蜈蚣在你腿上,啧,估计得丑一辈子。”
他故意拖长音,手指轻按在她伤口旁边的皮肤,引来她一声细弱的抽气。
宁檀被他吓得一愣,泪眼朦胧地瞪着他,声音里带着几分气急败坏:“你……你胡说!怎么可能丑一辈子!”
但沉默半天她还是没沉住气。
“你别吓我!这伤……真的会很丑吗?”
他低笑一声,像是被她的反应逗乐了,嗤笑一声:“吓你的,瞧你吓成这样。”
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消毒棉,慢条斯理地在她伤口边缘轻蹭:“求我,我就告诉你祛疤的秘方。”
“谁要求你!”她气鼓鼓地别过脸,却在低头时突然僵住。
宽松的病号短裤因为方才的动作滑到大腿根,薄如蝉翼的底裤在灯光下几乎透明,勾勒出令人脸红的轮廓。
她猛地拽过被单盖住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