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好好留在里面。
她僵住了,后颈忽然被湿热的气息笼罩。
纪珩的鼻尖正抵着她散乱的发丝轻嗅,喉间滚出餍足的叹息。
“醒了?”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钝刀,慢条斯理“怎么一睁眼就发抖……冷吗?”
单薄的背脊贴着他汗涔涔的躯体,立刻感受到某处蛰伏的凶器正在苏醒,烫得她脚趾都绞紧了床单。
“不冷……”
“那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。”
宁檀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。
半晌,才鼓起勇气低问:“纪珩……我们什么时候回国?”
纪珩没答,喉间溢出一声低笑,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。
那笑声裹着餍足后的慵懒,却莫名让她脊背发凉。
宁檀的心头猛地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像冰冷的蛇顺着脚踝蜿蜒而上。
她下意识抬头看向他,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沉沉的黑瞳。
那眼神赤裸裸地透着占有,像是想将她锁在温室里,一寸一寸抽干她的生气,直到她变成只属于他的玫瑰。
她喉咙发紧,连呼吸都滞住了,半晌才挤出一句:“我们……不会一直留在这儿吧?”
“这么着急?”他轻笑,指尖抚过她颈侧跳动的脉搏,“想见盛衍了?还是......江砚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