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吧？”

“外面是谁？”

钟瑞保持着趴在台阶上的姿势，抬起眼皮盯着顾千菁，因为他的动作，额头上的皮肤皲起一些僵硬的褶皱。

“柳栀子。”

顾千菁并不打算隐瞒他，石门一旦关上，在钟瑞的电量耗尽之前他就别想走出这座金塔，对一个即将没电的机器人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
“她为什么会帮你？”钟瑞问。

顾千菁垂着眼皮看向他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，

“因为我和她都是人类，你才是异类，同类当然要优先帮助同类。”

钟瑞翻过身在台阶上坐下，他冷笑了一声，“你们以为把我困在这里就能干掉我吗？”

“我会耗尽你的电量。”顾千菁说。

“可能是你先饿死。”钟瑞答。

顾千菁松开一直拽着金属拉手的手甩了几下，胳膊好酸。

等胳膊上酸麻的感觉过去以后，顾千菁才回答钟瑞，

“我死了你也出不去这里，我们就一起在这座塔里发烂发臭吧。”
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钟瑞问，“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耗死在这座塔里？”

顾千菁笑了一下，云淡风轻地说，

“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，无所谓死不死，如果我的死能够让这个世界的人过上安稳的日子，那也算死得其所了吧。”

钟瑞摇摇头，第二次回来，她还是一样的倔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
*

在灵海森林的露营基地，小朋友们在水里抓小鱼玩，路一披着柔软的浴巾躺在昨天顾千菁躺过的那块大石头上晒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