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婿这是咋了?”

林父眉头紧锁,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,实在猜不透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跟疯了似的往外冲。

林母心里一紧,急忙跟了出去。

可她有个旁人不知道的作弊利器,精神力瞬间便探了出去,将院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。

梁诚那副狼狈模样毫无保留地撞进她的感知里。

他扶着石榴树的手臂青筋暴起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肩膀剧烈地耸-动着,每一次“呕”声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的,带着无法抑制的痉挛。

起初只是干呕,后来连带着早上吃的小米粥都吐了出来,看着很是痛苦的样子,让林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。

此时的梁诚吐得直不起腰,额头抵着粗糙的树干,冷汗顺着鬓角一个劲儿地往下淌,把衬衫领口都浸湿了一大-片。

他想喘口气,刚吸进半口空气,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,只能死死攥着树皮,硬-挺着那股难受劲儿过去。

林霜坐在餐桌旁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边缘,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,疼得厉害。

心中一个答案呼之欲出。

梁诚孕吐了!

虽然很是惊讶,不过此时更加心疼梁诚。

虽然觉得这事儿太过离奇,让她十分惊讶,可更多的还是心疼。

她虽然没亲身经历过孕吐,却也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,可现在,承受这份痛苦的却是梁诚。

那个向来把“我没事”挂在嘴边,什么苦都自己扛着的男人,此刻连站稳的力气都快没了,林霜心里的难受劲儿,真是没法言说。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
林霜喃喃自语,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。

这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,可为什么这份辛苦要转嫁到梁诚身上?

“看”到他因为生理性-刺-激而泛红的眼眶,林霜能想象出梁诚胃里的绞痛,此刻他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灼痛。

“哎呦~这是咋了?”

慢一步出来的林母,瞧着梁诚脸色苍白,大汗淋漓的模样,不由得惊叫一声。

她急忙回屋将梁诚的棉衣取来,披在了他的身上,脸上满是担忧之色。

随后又拿着温水和毛巾跑出去,心疼地拍着梁诚的背。

“慢点吐,喝点水簌簌口。”

梁诚摆摆手,好不容易止住干呕,接过水杯抿了一口,可刚咽下去,就猛地皱起眉,似乎连温水都成了负担,让他觉得难受。

听到动静的林国栋和林父也走了出来,一左一右搀扶着梁诚,把人慢慢扶回了堂屋。

“把人扶回房间吧!”

林霜再也坐不住了,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,对林家父子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姐你别激动,我们这就来。”

林国栋连忙应着,和林父一起小心翼翼地架着梁诚往卧室走。

梁诚的脚步虚浮,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靠在他们身上,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咳,看得林霜心头发紧。

进了房间,林父和林国栋把梁诚扶到床上躺好,他脸色白得像纸,一副生了大病的样子,就连闭眼睛时,眉头还紧紧皱着,显然胃里的不适感还没散去。

“娘,我没事,就是有点儿晕,你们取吃饭吧!我躺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林母端来一盆温水,拧了毛巾给他擦了脸,梁诚感激的勾了勾嘴角,声音哑得厉害,心里却还惦记着饭厅里的林霜。

“都吐成这样了还说没事,你躺着歇会儿,我去给你熬点小米粥,等会儿好垫垫肚子。”

林母嗔怪了他一句,看着梁诚这模样,心里隐隐有个猜测,可又觉得太荒唐,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