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突然挣扎起来,嘶哑的声音中,透着怒气。

“你这个贱-人害了我男人!”

那妇女突然发疯似的扑过来,枯瘦的手指如鹰爪般抓向林霜的脸。

梁诚身形一闪,坚实的臂膀将林霜护在身后,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城墙。

“凭什么!”

妇女歇斯底里地嘶吼,浑浊的泪水在皮肤粗糙的脸上纵横。

“我男人要坐牢了,我们娘俩怎么活!”

女人双眼猩红死死钉在林霜身上,眼底满是嫉妒。

尤其是看到林霜衣着光鲜,身边还有个挺拔如松的男人护着她,嫉妒的毒蛇在她心里疯狂吐信。

凭什么同是女人,命运却如此不公?

她嫁的第一个男人是个短命鬼,带着拖油瓶闺女二嫁,嫁的男人也不是好东西。

如今还因为那个女人的多管闲事,让男人坐了牢。

以后让她们娘俩咋活啊!

梁诚的眼神冷得像冰,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,看着撒泼的女人被带走,眼底的怒意还在不断的翻涌。

林霜攥着梁诚的衣角,心中情绪很是复杂,不经意的偏头,她看到梁诚看向女人时,眼中翻滚的怒意,心中一暖。

“没事了,咱们走吧。”

林霜轻声说,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。

梁诚突然将她紧紧搂住,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。

隔着衣料,她能听见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,像一面战鼓在黑夜中擂响。

虽然他什么也没说,但是林霜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心疼。

这一刻的梁诚,是真的很心疼自家媳妇。

为了让西北的百姓摆脱贫困,早日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,义无反顾的投身到对西北的建设中,出钱出力,无怨无悔。

凭什么她仗义出手,救了被禽-兽玷污的继女,对方不但不感激,还怨恨上她?

他心中为自家媳妇觉得不值得。

“回家吧!我想吃你做的红烧鱼了”

林霜仰起脸,在他耳边轻声说道。

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,将影子拉得很长。

“好,回家,我给你做最拿手的红烧鱼,再炖个豆腐汤。”

梁诚这才松开怀抱,他的声音有些哑,却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
林霜勾唇浅笑,这一刻,梁诚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被这个笑容熨平。

车子缓缓驶离派出所,林霜望着窗外匆匆的行人,她想起刚才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样,心里泛起一阵烦躁。

她能理解那个女人的绝望,但这绝不是伤害他人的理由。

更让她愤怒的是,作为母亲,这女人竟然为了所谓的活路‘而纵容丈夫对继女的暴行。

梁诚握住她的手,轻轻的捏了捏,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。

路上,梁诚特意停车,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,又买了嫩豆腐和时令蔬菜。

回到家,梁诚系上围裙在厨房忙碌。

林霜想帮忙,却被他按在窗户边的凳子上。

“今天你休息,让我照顾你。”

他的吻轻轻落在她发顶,带着怜惜与爱意。

厨房里很快飘出诱人的香气,林霜单手撑着下巴,看着在灶台忙碌的背影,那宽肩窄腰在昏黄的灯光下勾勒出好看的剪影,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熟练而专注。

这一刻,所有的惊惶与不安都被抚平,只剩下满满的安心。

“吃饭了。”

梁诚端出热气腾腾的红烧鱼,金黄的鱼身上撒着翠绿的葱花,豆腐汤里飘着嫩白的豆腐和碧绿的青菜。

他细心地挑去鱼刺,把最嫩的鱼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