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冰冷的注视下,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迫感,仿佛只要有任何异常举动,下一秒就会被雷霆压制。

“天眼组长,没想到这次惊动了你们特别行动处。”

陈忠明微微颔首,语气不卑不亢。

被称为天眼的男子嘴角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,那笑容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精确。

“事关重大,上面很重视。”

两人简单的寒暄后,天眼的目光转向病床上的两人。

“这两位也是飞机上的幸存者?”

说话间,天眼的目光在梁诚和林霜身上来回扫视,似乎在判断着什么。

其他四人的目光也随之投来,林霜顿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,那种试图洞察一切的目光,让林霜心里上很是排斥。

林霜下意识的皱眉,那几道如实质的目光让她后颈发凉,仿佛自己是被置于显微镜下的实验标本,一举一动都将被剖析得干干净净。

梁诚不动声色地起身,站在了天眼的对面,不着痕迹的将林霜挡在身后。

两人对峙间,空气仿佛凝固。

梁诚周身散发着无形的戒备,像一堵坚实的墙,将林霜与天眼等人隔开。而天眼,镜片后的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,在梁诚身上来回扫视,似要穿透他的伪装,探寻藏在深处的秘密。

梁诚毫不退缩地迎上那道目光,周身紧绷的肌肉却未放松分毫。

天眼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,像是对梁诚的反应颇为满意,又像是看穿了两人刻意隐藏的某些秘密。

“根据我们的监测,飞机表面附着异常能量波动,你们昏迷前可有察觉到异常?”

“当时情况危急,我们只记得飞机剧烈颠簸,有恐怖分子企图炸毁飞机,我爱人制-服了恐怖分子,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。”

梁诚面不改色的说道。

林霜在飞机上出手时,乘客和机组人员都看在眼里,这件事根本藏不住,他便顺势实话实说。

“普通人力气再大,也不可能徒手扭曲金属,梁同志,你确定没有隐瞒?”

天眼对着梁诚说话,却突然转向林霜,脸上的怀疑毫不掩饰。

林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,别看她外表迷惑人,实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汉子。

她随手拿起了床头崭新的搪瓷缸子,犹豫了一秒,当着众人的面将其像橡皮泥般揉成一团。

金属扭曲时发出的刺耳声响在病房内回荡,她将变形的搪瓷缸子随手一抛,缸子重重砸在桌面,发出“当啷”一声闷响。

她这一手对于749局的人来说,或许小儿科,却足以打消他们的怀疑。

果不其然,天眼推了推单片眼镜,镜片闪过冷光。

“林同志换一样铁器试试。”

林霜本以为只是例行询问,结果却演变成了“杂技表演”。

在天眼的要求下,她又把一个成人巴掌大的铁锁头捏扁搓圆。

她随手将变形的铁锁头捏成一朵铁玫瑰,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。

林霜拍了拍手,抬头迎上天眼审视的目光,眼神坦荡无畏,仿佛刚才展示的力量对她来说不过是吃饭喝水般平常。

749局几人的注意力都被林霜吸引时,陈局长凑到梁诚身边,颇为同情地说。

“终于知道你小子为什么是个妻奴了。”

梁诚怔愣了一瞬,嘴角抽了抽。

在外人看来,他像是被自家媳妇武力镇压,不敢反抗似的。

他好想大声的吼一声,不是这样的。

他媳妇平时懒得出奇,连空间农田里成熟的庄稼和药田都懒得打理,更别提动手揍他了。

“有意思,林同志应该是力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