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墙的桌上摆好纸笔和青瓷茶具,绿色的暖瓶,屋里顿时有了生活气息。
西厢房摆上桌椅板凳,收拾出来作待客用。
梁诚开车拉回木炭柴禾时,林霜已把灶房布置妥当。
空荡的灶台多了口大铁锅,新添的碗柜里整齐码着碗碟,一张榆木方桌摆在中央。
傍晚时分,梁诚在院中生起煤炉。
袅袅炊烟升起时,隔壁传来孩童‘咯咯的笑声,为这小院平添几分生气。
入住新家,两人难得的开火做了顿饭,只不过那飘出去的肉香,让整个胡同炸开了锅。
“谁家炖肉呢?”
胡同里的王老太太探出头来,鼻翼不停地翕动。
“老孙家的房子租出去了,是新搬来的那户炖肉吧!”
满脸褶子的李大爷拄着拐杖,站在自家门口张望,猜测道。
几个半大孩子已经循着香味跑到院门口,眼巴巴地望着盯着紧闭的房门,小鼻子不停的耸-动着,喉咙里不自觉地咽着口水。
有个胆大的孩子踮起脚尖,透过门缝往里张望,却被突然‘吱呀打开的院门吓了一跳。
林霜系着碎花围裙,手里端着一碗刚手里端着一碗刚出锅的红烧肉,笑吟吟地站在门口。
“孩子们,进来尝尝阿姨的手艺。”
孩子们你推我搡地挤进院子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碗油光发亮的红烧肉,都不敢上前。
最后,还是最小的那个孩子忍不住伸出脏兮兮的小手。
“先进来洗手。”
林霜看着小脏手嘴角抽了抽,将碗举起,侧身将孩子们迎进了院子。
听到动静的梁诚,从井边打来一盆清水,孩子们自觉的围过去,七手八脚地洗起来。
水花溅得到处都是,却掩不住他们脸上的雀跃。
梁诚从西屋把桌子搬出来,还拿出了两个长条凳子,孩子之门自觉的坐在桌边,眼巴巴的看着林霜碗里的肉,等着分肉。
林霜将红烧肉轻轻放在榆木方桌上,肉块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。
最小的孩子已经忍不住伸出小手,却在半路被梁诚轻轻拦住。
“先等等。”
梁诚变戏法似的从屋里端出一摞粗瓷碗,每个碗里都盛着冒尖的白米饭。
“肉要配着饭吃才香。”
孩子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。
在那个粮食紧缺的年代,白米饭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奢侈品。
林霜给每个孩子的碗里都舀了一大勺红烧肉,肥瘦相间的肉块浸在浓稠的酱汁里,散发出诱人的香气。
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
林霜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,眼角微微湿润。
她转过身去,看到门外一张张渴望的小脸,心里又酸又软,立刻招手把孩子们叫了进来。
梁诚带着孩子们洗手的功夫,林霜去准备红烧肉和米饭,她索性把空间食堂里的红烧肉和米饭都拿了出来,招待孩子们。
最后附近的孩子们都闻讯而来,三十来个孩子,把不大的小院儿挤得满满当当。
梁诚维持着秩序,给每个孩子都盛了满满一碗米饭,浇上油亮的肉汁,林霜则负责分肉,确保每人都能吃到三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。
孩子们捧着碗,有的蹲在墙角,有的坐在门槛上,吃得津津有味。
最小的那个不过五六岁,捧着比他脸还大的碗,吃得满脸都是酱汁。
林霜掏出自己的手帕,轻轻给他擦脸。
“姨姨,肉肉好吃!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!”
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仰起脸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好吃就多吃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