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老板。”

“那也很开明啦，是不是跟我们年龄差不大？”

陈页被问住了，他知道陈宿嵘三十多岁，具体多少也说不上来，而且这种年纪差只会让别人继续好奇追问父母的情况，他最不喜欢聊的就是家庭这个话题。

“差不多吧。”他将围巾往上拉，嘴巴和下半张脸全都埋进去：“有点冷，还要走多久？”

深冬的天黑得很早，步行街两侧的商圈更显得热闹又繁华，寒风吹得很徒劳，红色的灯照得像火烧，扎成新年生肖的各式彩灯旁都围着人群拍照。这个晚上街巷都堵，打车也要等，他们一边逛一边往酒吧方向走，陈页把话题转掉，佟佳和田子晴都开始看导航：“这条街走到头再右拐一点，也快了。”

刘仲霄和他们三个人一起，走的比较靠后，街边都是结伴而行的年轻人，熙熙攘攘，他们被挤得一会儿散一会儿聚。刘仲霄难得的话少，只是时不时停住回头看两个女生跟上没有。

陈页他们走到那儿，顾涵他们先到的三个已经尴尬得等了一阵子，酒吧在高层，大部分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开车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到37楼，他们几个学生和一些明显是商务人士以及阔太的人一起进了电梯，原本的兴奋中又带了点局促。

等到了酒吧就更冒汗了，虽然知道这里不是一般的轰趴式酒吧，但也没想过会让学生装束的他们显得这么格格不入。大厅在四面高高的玻璃装饰内墙中像个深水池，吧台四面是摆满酒的格子橱窗。和街上那种中式热闹相比，这里一点红火的灯光都没有，偏暗，像潮汐中的星球。接待服务生热情又体贴，指引入座又耐心等着他们看酒单，酒单厚厚一册，从几个人手上轮流传了一遍，最终还是让服务生推荐适合学生喝的，点餐也一样，让服务生推荐点的人多的。

服务生一走，七个人在大卡座里哄然笑起来，他们的迎新年就是误入大人们的世界里尝新鲜，充满着小聪明与滑稽的方式。

跨年的live乐队在英文情歌结束时，开始舒缓的萨克斯。来这里跨年的大部分都是情侣，还有一些外国人，不知道别人在聊些什么成熟的话题，他们的谈话是七零八落的，从每个人的过去经历跳跃到寒假过年都准备干什么，再跳跃到那些怀念的高中生活，虽然他们才告别高中生这个身份半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