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格外迷恋乳包的触感,慢慢揉着已经有些被咬破的乳尖,轻轻沿着那道旧伤痕描绘,好似一种安慰,陈宿嵘没法向陈页描述自己想象的以后,只有告诉他:“什么都不会变,也没人会知道,哥哥还是哥哥,做你需要我做的事情。”
陈宿嵘承担起保密与善后的责任,他们的关系就会继续扭曲着延伸下去,时间既没法解除兄弟关系,也没法倒流回越界之前。
陈页不知道信赖和依赖哪一个更有危害,可能前者是他让渡身体的原因,后者则需要他让渡出自己。但他想不了那么多,在欲望里挣扎和在伦理中挣扎都是一种折磨,前者至少有人让他快乐,而他现在本就是肤浅的年纪。
他决定什么都不再想,睡一觉可能改变不了什么,但除了陈宿嵘的床,现在没有他可以不独自停留的地方。
陈页不知道这种关系的延伸是一种双向的入侵,他在黑暗里渐渐沉睡时,陈宿嵘在无声的亢奋里感到情势的难以控制。
他在性事方面的癖好从来都是正常的,至少对曾经的女友们,也并不是初次沾性就不可自拔的青年,但陈页让他变得像一个饥饿许久的鬣狗,只是摸着乳,贴着陈页的腿,都觉得馋,口舌的馋,他没法再对那个可怜的地方做什么,只能将怀中的陈页搂着,向一个睡着的人讨唾液吃,陈宿嵘觉得自己有些卑鄙。
他们的新一年从这种隐秘的变化开始,陈宿嵘的卧室里也铺上了白色地毯,但陈页并不时常过去,工作日陈宿嵘几乎又恢复了早出晚归,白天也依然是不太碰得到面。
大学生们假期结束的时间和初春到来的时间一致,郭旭和佟佳提前回了学校,给陈页带回了新的消息,他们这两个宿舍的人,现在除了他们仨之外,都摆脱了单身。
他们约在市中心的咖啡店,工作日的午后,人并不多。从二层的玻璃窗看下去,沿街闲逛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,高中生情侣很多,佟佳看了一会儿,转过来向面前两个人叹了口气:“怎么你俩就没有一个喜欢我的呢,我很好追的。”
郭旭喝着他的纯黑美式,吸管拨弄着一堆冰块,百无聊赖的:“喜欢跟好追是两回事。”
他们那个跨年建的聊天群组,假期刚开始还有人在里面发一些在老家的吃喝玩乐日常,组队打游戏邀请,到后来几乎没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