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,很少有人对陈页做这种亲昵动作,信任是一个极会让人麻痹大意的东西,陈页在陈宿嵘身边是放松的,放松到他在后知后觉中意识到自己又没有穿胸衣。
上身微微弯起来,他将趴在一边的狗抱进怀中,挡在胸前,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,可能是因为陈宿嵘总是晚归的原因。
“你知道大哥要找你说什么?”陈宿嵘这么明知故问多少是自己想要试探。
陈页不说话了,他放松的脊背有些紧绷。
陈宿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看了下手表,“不早了,你要把这电影看完吗。”
投影屏幕里是寒雾中的欧洲建筑,陈页在沉闷的火车声中也有了困意。但他感觉自己今晚就是要跟陈宿嵘较劲,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来得很突然。
“我看完再睡。”
“别太晚,狗都困了。”陈宿嵘声音带着笑,看看他怀里的小狗,再看向他。
听到他的笑,那要较劲的情绪突然有了爆发点,陈页一下子将头歪过去,躲开脖子上陈宿嵘的手。
“哥,你很希望我走?”他的胸膛有些起伏。
“什么?”
“你出差这么久,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我走!我还想你回来,我们过节出去玩,”陈页的声音越说越大,小狗一激灵,发现主人情绪不好,又将毛绒绒的头埋回去,缩成一团。
“你们都去结婚生孩子,别来勉强我,我根本做不到的事!到了时间我会走,大哥那里我也不再去了,我有房子,你直说让我走,我也会走的…”
“喂,”陈宿嵘面上是无奈的,他往陈页身边更靠近地坐过去,小狗终于被吓得待不住了,从怀里跳了出去。
电影里的主人公们下了车,来到了周日市集,他们在谈论路边树林后的一座教堂。
我每天都为你祷告的。
这一次要真正为我祷告,我是说把你当成我那样。
我要祈求什么?
祈求我想要的东西,也许这东西你并不认同。
我会的,我会为你的幸福祷告,虽然对我那并非幸福。
对话和画面都被陈宿嵘暂停在这里。
他觉得自己出差离开一段时间的用意起了反作用,对他自己,对陈页,他不知道该称这为顺自己心意,还是进一步将某种关系推向失控。但是陈宿嵘是个会抓住机会的人。
“把二哥想得这么坏,”陈宿嵘的手搭上了陈页的肩,搂过来轻轻顺着他的背:“一起过节,一起待着,还有什么要哥哥跟你一起的?”
陈页知道自己对陈宿嵘发脾气很莫名其妙,于是他只是垂着眼,不说话,好像还在生闷气。陈宿嵘的哄很狡猾,是一种情人式的哄。但陈页并不懂,他的肢体接触越自然,陈页越觉得自己不应该推开哥哥,在自然而然的亲昵里,陈页发现自己不仅习惯而且依赖,像一种安慰剂,让精神松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