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庆东道:“你不怕吗?”

“不怕,我现在都能卸掉人的骨头了,比以前厉害多了。

就是不够熟练。”

江晚话说着,咔嚓一声,就将骷髅架的胳膊给卸掉了。

她又咔嚓一声,将胳膊给装回去。

张庆东看得肩胛骨一疼。

江晚突然眼睛一亮,小心翼翼试探性说道:“哥,要不……”

她话还没说完,张庆东眼皮一跳。

“媳妇,你该不会是想……”

江晚笑眯眯点头。

深夜,张庆东房间传出来一声惨叫。

江晚真的卸掉了张庆东的胳膊,只是力道有些小,过程有点长。

她卸掉之后,动作轻轻想帮他装回去。

但她第一次装人t的胳膊,一时有些紧张,好半天没装回去,后来还是张庆东自己捏着胳膊往上一提,给装回去了。

他缓了一会儿,活动了一下筋骨,说道:“媳妇,你这是拿我当实验品了。”

江晚一脸愧疚,后来张庆东直接拉进怀里,很不客气地又嘬又啃。

腊月十三,江翠花和王大庆提前两天请假,两人还要帮着各自家里收拾东西。

冯秀娟给江翠花准备了两床被子,还有两个木箱子。

作为嫂子,她已经尽力了。

王大庆家里,他东北那个姐姐,给王大庆邮寄回来二十元,还有一些东北土特产,还有一块红布,是用来给江翠花做衣服的。

她走得太远,回来一趟不容易,想想还是不要回来了,省下的路费用来给自己弟弟搭礼。

王大庆看到包裹里的信也能理解。

婚礼当天,中午的时候田文君和张桂兰来参加江翠花的婚礼,江晚也来了。

三人坐在一起,三人一人随礼两块钱。

这已经算是高的了。

何大美也想来,但是她肚子六个月了,外面冰天雪地的,陈保国又不在,刚好他爸妈要去帮忙,就让她爸妈给随了六块钱。

毕竟,在饭馆的时候,王大庆像大哥一样,没少照顾他。

江翠花穿着一件红色棉袄,一条黑色的裤子,脚上还穿着一双棉鞋。

这两人站在一起,看着都笑呵呵的。

田文君也为他们高兴。

江翠花,总算有个家了。

*

陈家村。

陈大庄媳妇生了,是个儿子,孩子都已经三个月了。

最近几天,张强和陈大庄两人总是往县城跑。

县上也在传达生产责任制的消息。

这个任务艰巨,公社干部有车有自行车还好,至少下发传达消息还能快一点儿。

糟糕的是,有些偏远地方道路不通,山路崎岖,通讯设备都没有,全靠工作人员两条腿四处跑。

更糟糕的是,大冬天大雪封山,有些消息根本传达不到大队和社员耳朵里。

眼看着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过年了,上面下发的任务艰巨,各公社接到消息,一时间都拎着文件四处跑。

张强这几个月一直忙得焦头烂额。

生产责任制的消息传到村里后,平时磨洋工那批人就不同意。

大伙儿一起干活的时候,磨洋工一天,反正最后也不会饿肚子。

现在要自己种地,就怕自己种不好。

张强一时也头大,离公社近的先收到信息后,都在相互观摩。

这个地到底该怎么分?

大到村里的养殖场,养马场,砖瓦厂。

小到大队的那些树,干活的工具,分的时候要不要包含进去。

眼下,还接到的消息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