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什么船主人,影响我们的赔款吗?”
阿萨思:“船是美国的,船主是美国的,船长也是美国的,他们就算打成一片也在美国。而我们只是一群被雇佣的华国厨子,标准受害者。”
“能受什么影响,或许还能多赔点。”
出了这么大的事,这把火怎么也不会烧到打工人头上,他们只需安心走法律程序等赔款就行了。
而经过船上这一遭,阿萨思的话很有分量,她让他们等,他们自然等得起。要是赔偿没落实,不用等他们哭喊,她都能飞到对岸去要个说法,毕竟,美国也不想被龙找上门吧?五角大楼想念她吗?
她还挺想念它的。
跟同事道别,阿萨思不骑车也不坐车,靠两条腿跑回了公屋。
她没有着急回家,而是跑上八楼找成衣铺,问有着五十年工龄的老板会不会做皮衣皮裙皮包,原材料她提供,打开包,揭开口,里头是数块血淋淋的灰黑色真皮。
老板:“阿嚏!怎么这么腥,刚剥的鳄鱼皮还是蛇皮吗?”她也不怕脏,捡了块捏上许久,“厨子手里好货多,够结实。”
阿萨思:“能处理吗?”
“能,就是价钱高。”老板道,“我们小铺子,比不上高端店,处理费、手工费我算你五千块,你说的三样都给你包了。别嫌贵,你给的这皮子难切,收你五千是看你是公屋人的份上,皮子的来历我就不问了。”
五千港币是贵,可她目前是大酒店掌勺的厨师之一,再加上有“阿尔戈号”的战绩傍身,早已升职加薪月入过万,完全承受得起。
阿萨思爽快地付了钱:“给你。”
“了不起哦,大老板了。”老板笑着接过钱一点,没差,立刻拿着皮尺上来量她的尺寸,“我早就想量你的三围了!”
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,阿萨思推开她的手:“明天去顶楼找阿婆量尺寸,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阿婆,这些都是送她的。”
老板:……
阿萨思这才上楼回家,把剩下的工资全给阿婆当伙食费,毕竟她的物欲不高,平时没什么想买的。
倒是阿婆最近有些反常,给她开门十分积极,一开门还总往她身后瞧,瞧着没人还长吁短叹:“你家靓仔咧?不是说要带回来吗?怎么没有?你是不是把人家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