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思逸赞同地点头,帮傅羿岑分析起来:“此去西域,夏执今定会给你使绊子,我处理完西南事务先行回京,帮你盯好后勤。”
行军打仗,粮草为上。
夏执今若想置傅羿岑于死地,只需断了他的粮。
他必须回去想办法斡旋,即便抗旨不尊,也不能让夏执今草菅人命。
“有劳了。”傅羿岑与他想到一块,转身看向周忍冬,想起西域恶劣的环境,满脸为难。
周忍冬不假思索,攥住他的衣裳:“我要跟着你,我能当军医的。”
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,他已经能独当一面,不像之前是个妥妥的拖油瓶。
傅羿岑垂下眼眸,抿唇不语。
“好不好嘛?”周忍冬眼尾泛红,好像若是不答应,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。
柳思逸道:“小毓随我回京,军医之职,确实要劳烦冬儿。”
“容我想想。”傅羿岑握住周忍冬的手,“我不能再让你置身险境。”
“回京城就安全吗?”周忍冬不服,扬起小脸,气鼓鼓的,“别忘了京城还有周家和夏执今!”
傅羿岑挂满犹豫之色,送走了柳思逸,抱住周忍冬,坐在外间的软塌上。
“生气了?”按了按他鼓起来的脸颊,傅羿岑哭笑不得。
这小家伙的胆子,总用在不该用的地方。
周忍冬扣着手指,耷拉着脑袋,声音闷闷的:“你不是说我不许离开你吗?你是骗子……”
听到了哭腔,傅羿岑无奈一笑,抬起他的下巴,在他颤动的眼皮上亲了一下。
“小傻子,西域环境恶劣,迷障重重,连我都难以全身而退,若无法确保你百分百的安全,我不能……让你去冒险。”
周忍冬连忙抱住他的脖子,撒娇般在他脖颈间蹭了蹭。
“我不怕吃苦的,我会保护好自己。”
在傅羿岑变好之前,他哪一天不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?
那时候若死了,是带着绝望和凄凉。
现在不一样了,有了傅羿岑,有了追求,即便守护他们要付出生命,他都在所不辞。
“好不好嘛?”他晃了晃手,怒了努嘴,此时撒娇已经浑然天成。
“冬儿,别乱蹭……嗯……”傅羿岑嗓音突然哑了几分,咽了咽口水,收紧放在他腰间的手。
周忍冬立马察觉某些地方的变化,突然哼哼了几声,嗔怪道:“你、你太坏了!我在说正事呢!”
“有谁正事是坐在怀里说的?”傅羿岑挑眉,“分明是冬儿坏,还反咬一口。”
“你……”周忍冬说不过他,气得脸涨红,“明明是你抱我来的。”
说着,他气呼呼就要往下怕爬。
“好好好,我错了。”傅羿岑笑着搂紧他的腰,满目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耳垂,小家伙立刻颤了颤,傻乎乎往他怀里缩。
这边两人的“谈判”最终变成一场亲来亲去的玩闹,都没注意到里间的人已经醒来。
白知秋走到屏风后,抬眸一看,正好望见傅羿岑温柔跟周忍冬耳语的模样。
他脚步一顿,手指蜷了蜷,眸光暗了几分。
这个男人也有……这么温柔的一面吗?
他抱在怀里的柔弱男子,就是他当年离开西域后娶的妻子?
见到屏风后的人影,傅羿岑收敛了只对周忍冬展露的柔情,将他放了下来,起身理了理弄皱的衣裳。
“白兄,你醒了?”
白知秋在刹那间换成一副坦荡的神色,步履从容走了出来,朝傅羿岑作揖:“傅兄,别来无恙。”
周忍冬缩在傅羿岑身旁,偷偷打量眼前的男子。
他一身白衣翩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