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管。”傅羿岑笑道,“我可以在外头接应他们,至于……那几位长老,只能他们自己去应付了。”

周忍冬瞬间明白他的意思。

四位长老对于谷霍来说亦师亦父,自然不会真的伤了谷霍的根底,而袁岳是谷霍在乎的人,他们更不可能赶尽杀绝。

如此一想,他们不过是要经历一趟面对家里人刁难的戏码,倒也够不上真正的危险。

总比在皇宫里,时刻提防罗家兄弟来得安全些。

“幸亏我没有婆婆。”

周忍冬缩了缩脖子,打了一个冷颤。

傅羿岑不知他如何得出这个结论,莞尔一笑,抱着他回到床上。

“就算有婆婆,我也无条件站在你这边。”

周忍冬撅撅嘴,哼了一声,“你就会哄我开心,还不是为了骗我在床上……”

想到昨晚的疯狂和往日里傅羿岑在床上骗他喊出来的各种称呼,周忍冬羞红了脸,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。

“别闹。”傅羿岑将被子拉下来,“好好歇一天,明日再去养元堂。”

“好吧。”他蔫蔫地应了下来,也确实是乏了,吃了点东西又躺下。

另一边,袁岳迷迷糊糊醒来时,已到了一间黑乎乎的房间内。

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,没发现罗家兄弟的身影,暂且松了一口气。

没多会儿,走进来一位白胡子老人,他上下打量袁岳,发出恨铁不成钢般的感慨:“也没有多好看!他怎么就如此鬼迷心窍?”

袁岳一头雾水,正想问清楚,就被白胡子老人拉着走出去。

“啊!”

脚下不稳,他扭了一下,脚踝传来清晰尖锐的痛感,但老人的手劲极大,袁岳压根挣脱不开。

他被带着走入一间潮湿阴暗的房间,墙面上挂满了各种鞭子刑具,正中间吊着一个大钩子,垂下来一条粗大的绳子。

谷霍被绑住手腕,挂在垂下来的绳子上,脚尖垫着正好够到地面,红色的袍子被鞭子抽得破碎,脸色苍白,像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。

“谷霍!!”

他大喊一声,挣扎着想要向他奔赴而去,却被白胡子老人拽紧了绳子,不让他移动半步。

“你放开我!”袁岳气急,如同张牙舞爪的小螃蟹,挥舞着脚往前踢。

白胡子老人见况,摇了摇头,露出失望的眼神,叹了一句:“一点也不贤惠。”

“你把人放了!”

他扯着嗓子大喊,终于把昏昏沉沉的谷霍惊醒了。

谷霍抬眸一看,见到自己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少年被五花大绑,心疼不已。

“木长老。”谷霍喊了一声,对峙的两人瞬间停下动作,“你……你这是做什么?”

“谷霍!”袁岳看他醒了,眼睛亮了亮。

谷霍舔了舔干燥的唇,不敢直视朝思暮想的人儿,只敢看向木长老。

“我没有骗你。”谷霍道,“我半点也不在乎他,你绑他来作甚?”

袁岳一听,瞬间石化了一般,停止了挣扎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谷霍。
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
“在不在乎,我们试一试便知。”木长老摸着花白的胡须,揪起袁岳的头发,将他推到一旁。

谷霍急了,大喊:“我接近他不过为了小主人,你们就算杀了他,我也不会改口。”

袁岳红了眼,回头傻愣愣看他,微微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他猜测谷霍是为了让他免受折磨,故意有了这般的说辞,可他听着还是心里还很难受,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。

木长老对谷霍的教育向来严厉,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,抡起鞭子便要往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