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忍冬靠着软垫,半阖的眸子看了一圈,没找到傅羿岑,顿时委屈地呜咽起来,似乎梦回当时从西北出逃,一路到江南的境地。

那时候,他心灰意冷,心口的伤还未愈合,即便走得慢,他还是受不了,时常处于半晕半醒的状态。

醒来时下意识就是找傅羿岑,可是一次次找不到男人,心像有人拿着刀在一刀刀切割,疼得他不敢再有妄想。

最后到了江南,他的命也差点交代了。

养了几个月有点好转,没想到离开江南的时候,也是这么不舒服。

“将军呢?”他声音虚弱,听得袁岳眼眶又红了,“金副将找他有事,他出去了。”

周忍冬迷迷糊糊点点头,接过袁岳递来的温水,喝了一小口,胃又泛起恶心。

他趴在车窗上,对着外头一阵干呕,吐出来的尽是酸水。

傅羿岑骑在马上,回头看到这一幕,蹙起眉头跳下马,跃上马车推门而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