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岳与谷霍之间的事,周忍冬早就知道了,不忍心看袁岳伤心,他把人拽到自己身后。
“你去看看便知。”
心中无端涌上一丝慌乱,周忍冬垂眸不语。
“我那朋友病入膏肓,说是只有你能医治。”谷霍继续道,“医者仁心,你确定不去看一眼?”
“你……你别骗公子。”袁岳愤愤道。
谷霍却跟没听到似的,依然看着周忍冬。
袁岳攥着拳头,觉得鼻子有点酸,拼命忍住泪水。
混蛋……
这混蛋喜欢的人果然是公子。
“我随你去。”半晌后,周忍冬下定决心,抬起头看他。
谷霍松了一口气,做出请的手势。
“公子……”袁岳拽住他的手腕,担忧地摇摇头。
“你回去歇着,若半个时辰后没回来,你马上去告诉枫实哥。”
“不,我随你去!”袁岳气呼呼瞪谷霍,抱起周忍冬的小药箱,满脸戒备。
周忍冬叹了一声,没精力再纠缠下去,最终还是带着袁岳,上了谷霍的马车。
马车在城内最大的客栈前停下,谷霍搀扶周忍冬下车,将他送到一间紧闭的上房门口。
“他在里面。”
周忍冬点点头,推开门走进去,袁岳正要跟着,却被谷霍握住手腕,拉到隔壁的房间。
“你做什么?公子”
可惜,他的公子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,一双好看的杏眼盯着屏风后熟悉的身影,脚上如同灌了铅,沉重到一步也走不动。
“你、你骗我……”周忍冬咬了咬牙,“你根本没生病!”
傅羿岑轻笑了几声,一只手伸到屏风外:“还未把脉呢,小神医怎么能断言?”
周忍冬红了眼眶,盯着那只手指修长的手,像被蛊惑般,给自己找好了借口。
万一他真的生病了呢?
自己是大夫,对病人一视同仁。
思及此,他缓步往前走,葱白的小手搭在他的脉搏上,心跟着猛地跳动。
几月不见,说不想念,那是骗人的。
他听人说,傅羿岑在战场上神勇无双,大破楼国,押送摄政王和小皇帝回京复命。
原以为他此番回去,功高盖主,定然要与夏执今一番较量。
而京城中美女俊男无数,待他坐上那个位置,还愁身边无人吗?
没想到……他竟然先来了江南。
“如何?”傅羿岑感受到他手指的颤抖,不忍逗他太过,出声追问。
周忍冬回过神,愤愤地推开他的手:“分明没病,你就是骗……”
“如何没病了?”傅羿岑走了出来,目光落在周忍冬脸上的一瞬,神色中多了浓郁的心疼。
几月不见,怎么瘦成这般模样?!
周忍冬转身要走,被傅羿岑握住手腕,一把拉到怀里,捏住他的下颌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。
他声音低沉,语气里满是眷恋:“我病了,病名为相思。”
周忍冬脸颊泛起两朵红晕,瞪他一眼,推开他:“我、我……跟你没关系,别乱说。”
“冬儿,这病只有你能治。”他从后背环住周忍冬的腰,将清瘦的人圈在怀里,“你怎么忍心丢下我?”
周忍冬眼里一阵热烫,低下头偷偷抹眼泪,心里委屈得不行。
明明是他不要自己的,怎么还倒打一耙!
坏蛋!
他的情绪一波动,心口的旧伤又来凑热闹,一阵绞痛袭来,他猛地咳了几声,捂住胸口弯下腰,咬着唇忍痛。
“冬儿?”
傅羿岑一把将他抱起,放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