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担心周忍冬死了,傅羿岑情绪波动太大不好控制,他哪里还会留这个威胁?

“你别碰我徒弟。”万文元上前拍开他的剑柄,揽住周忍冬的肩膀,“有话好好说嘛。”

“你徒弟?”白知秋上下打量万文元,见周忍冬挡在他身前做出保护的动作,当下了然,“是你指使他来偷东西的?”

周忍冬白他一眼,抿唇不语。

白知秋被他气笑了,微仰起头:“我改主意了,你不许走。”

周忍冬攥紧拳头,继续瞪他,不想跟他说话。

“我要你留下来,当我的贴身小厮。”白知秋被他这副不服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取悦了,得意洋洋道,“以后在我面前,你只有跪着的份。”

周忍冬咬着唇,气呼呼把门一关,不去管外面叫嚣的人。

他是性子软,但不代表无原则被人欺负!

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,哼!

万文元摇头叹息:“孽缘啊!”

“师父,你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?”关了门,周忍冬才问起自家话。

万文元脸色变了一瞬:“我去帮你查探白知秋不离身那个袋子。”

说着,他拿出一瓶药,正是当时白知秋强行要喂他的那一瓶。

“我顺来的,这药不错。”万文元笑呵呵的,“难得的大补之药。”

“这么说,他当时确实是吓唬我?挑拨我跟将军的关系?”

闻言,万文元摇头:“非也,这药单吃是补药,但是……吃了此药的人,若嗅到曼陀罗的花粉,必死无疑。”

周忍冬心猛地一跳,暗道死里逃生了一回。

“除了这个宝贝,你猜我还查清了什么?”

“蛊母?”

“正是。”万文元露出可惜的表情,“我正要一起顺过来呢,就被他发现了,一路追着打。”

周忍冬哭笑不得:“拿了蛊母他便没机会控制傅羿岑,是吗?”

“不。”万文元道,“这蛊母比我想的还凶险,是用他的血喂大的,即便到了我们这儿,它还会伺机逃回主人身边。”

周忍冬垂眸沉思几秒,做了一个深呼吸,抬头看向万文元:“那只剩一步险棋可走。”

万文元蹙起眉头:“为师没有十足把握。”

“傅羿岑必须救。”周忍冬道,“他再这么下去,楼国的军队就该踏平西北了。”

万文元摸着胡须,目光深沉,犹豫不决。

“西北小国残暴,向来不把夏朝看在眼里,这一方的百姓如何能让他们糟蹋?”

周忍冬红着眼眶,吸吸鼻子,道出了自己的私心:“而且……我宁愿死,也不愿傅羿岑娶白知秋。”

万文元从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语里,听出他决绝,叹了一声,终于点了点头。

周忍冬松了一口气,转了转眼珠子,跟万文元商讨如何把傅羿岑“骗”过来医治……

另一边,白知秋吃了闭门羹,气得咬牙切齿,转头回到了傅羿岑的营帐,见他的心腹手下都在,一个个虎视眈眈看他,心情更加不舒爽。

他朝傅羿岑勾勾手:“你过来。”

傅羿岑皱了皱眉,白知秋十分不悦,手指尖伸到袋子里,给那条母蛊喝了一点血。

下一秒,傅羿岑眼神空洞,转身朝他走了过来。

白知秋满意地勾了勾唇,张开双手朝他撒娇:“抱我去歇息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
傅羿岑如听话的大犬,将他拦腰抱起,往里间走了进去。

一群将士面面相觑,最终疑惑的目光全落在金锋身上。

金锋苦恼的挠挠脸,挥挥手:“先出去。”

将军这蛊究竟什么时候能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