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想要的。]
“嗯?”她不解。
他还是紧紧抱着她,将头埋在她的颈窝,一只手手垫着她的脑袋靠在礁石上,另一只手堪称冒犯地揽着她的脊背。
……
这个姿势,不会呛到水吗?
乔知遥有点没必要担心,她以指腹作梳子,拆开他用来束发的荼白绑带,掸去乌发上的水渍,慢慢帮他梳理起来。
她听得他。
[之前说的…奖励。]
哟……还记得这个呢。
“想要什么?”
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,自己
CR
的语气有多么纵容。
他抱她抱得更紧了,背着光,他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,心底的念头不敬又直白,他在说完之后,再次闭上眼,轻微地偏了一点头,像是对自己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而自暴自弃。
但不管怎样,他比先前死气沉沉的模样好太多。
味道也不是那么酸了。
乔知遥闷闷地笑出声,双手捧住他的脸,双唇相碰,柔软的舌尖滚热地纠缠在一起,当海风卷着浪花荡起波澜,偶然传来几声海鸥的嗥叫,身躯相拥贴附之间,她听到了他重新跃动的心跳,于是低笑了一声。
“好啊。”
.
乔知遥并没有选择立即离开约定之岛,一则是因为重构哈目族人身上的诅咒需要时间,二来是她对沉泪留下的语言产生了好奇,虽然在世界上每个月都至少有两种土著语言在消失,但或许哈目族的一些文化和符号,依然有着自己的价值。
不知道拉艮和哈目族的族长说了什么,但她明显感觉,这边的人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。
比如把先前留给她的营地又翻修了一下,重新打了地基,加了木棚,添置了几只木制的家具云云。
她小住了几日,海岛地下的异种也被阿诺收拾得差不多。
暴风雨之后,是一连串的晴天,几只螃蟹爬向沙滩,越过以树枝写出的字迹。
巫娜坐在浮木,拿着一根树枝,很认真地在模仿笔锋锐利的字迹,一边悄悄地瞥闭眼抱刀的大怪物,一边不留痕迹地往乔知遥的方向靠了靠。
事实说明,小孩子对人亲和力地理解还是停留在外表的地步。
巫娜指着她的字和自己的模仿,很认真:“这个,什么?”
[是大海啦笨蛋。]
卡古古在一边哼了声,盘腿坐在一颗石头上拿小石刀和木牌刻着东西,他看了一眼乔知遥写下的字迹,一边很得瑟得炫耀。
[你不如来问我,大陆的字我都看得懂。]
[不要。]
巫娜朝他翻了个白眼。
卡古古小声地嘁了声,忽地丢掉手里的刀,从石头上跳下来。
“搞定。”
乔知遥撇过侧过视线,少年捏着拳头,面色因为尴尬而涨红,本来就黝黑的脸色像个紫番薯,扭扭捏捏地走到她跟前。
“拉艮哥让我过来道歉……”
他将手里的木牌给她,上面用哈目文以音译的形式写着她的名字。
“这个是卡巴。是一种带着名字的祝福啦…反正你收着就好。”
他一把将东西塞给她,转身就跑,等跑了三米,又朝着阿诺做了个鬼脸,显然记仇他的那些触手。
阿诺仿佛感知不到,只是抱着他的刀,而卡古古哼了声,飞快地朝着族人们的方向跑远了。
“卡古古,讨厌。”巫娜忽地说到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巫娜一边比划一边说:“我,木头,找到,他,不是一个人。”
哦,她和卡古古一起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