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阿诺的血液一样具有什么现代科学难以解释的东西。

而是一种与帕罗西汀类似,可用于治疗抑郁和恐惧的化学物质。

虽然一定程度上能缓解焦虑和恐慌, 但是成瘾性极高,容易产生戒断反应的稀有植物, 服用不当, 反而会造成病情的加剧。

换句话说, 它可以是毒.品的原产物。

他的手从枯败的黄粱上拿开, 嗯了一声。

或许。

他短暂地忘记了心底的想法会被听到, 微闭上眼, 金属制作的圆环被虚假的血肉裹挟, 隐约跳动着。

再睁开时他抬起头, 在他的眼中,黑暗的世界开始起了一层灰色的雾气,就像黎明前的烟云, 隐约的,他似乎能看见她的模样。

她站在石梯前,向自己伸出手,一如多年前的某场暴雨,又或者无数个刹那,她向自己伸出手。

或许,他不再需要黄粱。

……

乔知遥本来还想说什么,手机一声震动,匆匆扫过上面的消息后一顿。

[齐老师]:回范城了吗?小遥

[齐老师]:来家里吃顿便饭吧,好久不见,你师娘说着想你了

[齐老师]:带上那位小朋友?让我和你师母把个关?

“……”

放下手机,片刻后她看着身后三米处石子小路的大家伙,黄粱花如向阳花般粲然,他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,下颔抬起,视线虚无又疑惑地落她身上。

“过两天和我见一个人。”

他未将眼睛移开,无声息地询问着。

“我的老师,算是长辈,他想见见你。”

他明显愣了一下,点头,看起来古井无波稳重,可是乔知遥感觉心脏在微妙地上提,便扬眉:“紧张?”

……

连乔知遥也觉得,读心的能力,有时候真的很过分。

果然,他沉默着将脸侧开,连带着耳尖也隐约发红,刀刃被他藏进影子里,整个人看起来温驯而平和,沉沉地:“……嗯。”

乔知遥很诚实:“不用紧张,他一直知道你的存在。”

……没什么用。

他好像更加紧张了。

虽说如此,可日光下的盲眼怪物抿着唇的样子实在惹人瞩目,他身上的肃杀气散了个彻底,深邃挺立又英朗的五官柔软,像是一条蜷着的狼犬,拿尾巴轻扫过主人的胳膊。

莫名其妙的,她忽然感觉到了饱腹,就像是吃下一整块蛋糕,让人忍不住勾起唇角。

.

她又做了新的梦境。

无论是人还是动物,都需要“锚点”。

梦里的医院是朦胧的惨白,画面难得地留在过去的某个节点,她的主治医师许渡翻看着病案,听到她的问题,抬起头。

“为什么问这个?”她的眸色温柔,却不解,“你当然是人类,这只是一点小问题,很容易治愈,不要紧张。”

她听见自己说:“有一个声音告诉我,我不是。”

“声音?是什么样的呢?”

乔知遥摇头,有点疑惑,语气里难得产生不确定:“不知道。似乎是我的…母亲?”

“你为此感到难受?”

她在摇头。

许渡的笑意不变:“那你为什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?”

“……”

当时的她回答了什么?

.

第二天的中午。

在房子门口,齐嵩拄着手杖”出现在她面前时,又一次问出。

“为什么会在意当年那个问题的答案?”

他的眼神浑浊、却依然锐利:“为什么会在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