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惨白,很难得的,虽然很轻,他居然反驳了她:“不是的。”
“哦?”
“以十年去守千年,并非愚蠢。那也不是…无用的……”他抿着唇,笨口拙舌不知道如何反驳,又或者知道根本无法反驳,只是鲁钝地拿自己说事,“我…忘不掉,怎样也忘不掉。”
他看起来实在凄惨,尤其是在她说出无用两个字的时候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地破碎了。
扬起手,某种联系在她指尖形成:“我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会给你力量。但这东西会天然地将子体与母体联系起来。就算你刚刚真的逃跑好了,诅咒尚在,我总是能找到你的。而你之所以忘不掉,也是因为这份的诅咒。”
“……不是这样。”
他身上的味道,随着她的话变得愈发辛辣,又夹杂着发苦酸涩,让刚才的那点甜味全消失不见,他不会说话,身体又虚弱不堪,只是闭着眼,声音里带着颤音。
“不是这样的。不是没用的……”
她并不喜欢被人反驳,于是以高高在上的语气:“星神和信徒之间的关系正是如此联系。假设其他星神降下诅咒,你也会被他们影响,亲近于他们。”
几乎没有等她完全说完,他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裙摆,声如筛糠,“请您不要说这样的话。”
不对的,完全不对的。
他不是因为身上这份诅咒而痛苦,他是因为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