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慢慢悠悠的拿出了一个注射器,江影一下就慌了神。

他选择药剂的眼神,甩药剂的声音,“咔嚓”一声掰断试剂瓶的手指,每一种声音就像是毛毛虫爬在他的皮肤上,毛骨悚然,他害怕这种东西,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,只要听到医用器械的声音,他的心脏就像是被灌了凉水一样,能把全身都冻僵。

他很认真,只要穿上白大褂,恢复到医生的状态,他就很认真,像是个在做实验的科学家。

他注射剂上的针头很细,伸入到注射剂里几乎都看不到影子,将里面的药剂吸得一干二净,然后将注射剂里多余的空气排了出去。

挥了挥手,让人放开了他,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去。

江影瘫软在了地上,本能的往后退,他一步一步的逼近,他一步一步的将他逼到了墙角。

针刺入皮肤的疼和拳头揍在身上的疼是完全不一样的,很多人晕针,很多人也是深入骨髓的恐惧,冰冷的针头带着冰冷的液体,刺入温热的皮肤,你不知道他们要在你的身体里干什么,不知道那种细细碎碎的疼痛还持续到什么时候,延续到什么地方……

“不要……江行,不可以……你不可以给我注射奇怪的东西……”

麒麟蹲在了他面前,声音温温柔柔的,“只是葡萄糖,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,但是我平日在医院做手术比较多,打针这种活儿都是护士来的,手多少有点生了,可能有点发抖,会有点疼,你是自己过来,还是我让他们把你绑过来……”

“不要,江行,不要……江行……”看见他手里那根细细长长的注射器,江影一直在发抖,往后缩,像一直刺猬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,不让任何皮肤裸露在外面。

麒麟微微抬了抬手,周边的两个黑衣人上去,强行将他的手臂按了过来,许是知道逃不过了,江影扭过了头,闭上眼睛不去看了,尽量把这种恐惧降到最低,可哪有这么容易,黑衣人又强行将他的头拧了过来,撑开了他的眼睛,一定要他眼睁睁的看着。

他想要挣开,力气很大,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害怕得发抖,眼眶里都逼出眼泪了,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啊,“不要,我求你,江行……我真的求你了,什么都好,不要用这个……江行……哥!”

这个字让细长的针头停在了他皮肤前面,楼上的三个男人惊讶得面面相觑了一番。

麒麟站了起来,扔掉了手里的注射器,挥了挥手,让黑衣人放开了他。

“还记得我刚刚的话吗?”

江影哽咽了一下,抹了一把脸上的泪,工工整整的跪在了地上,下手毫不留情,按照他哥刚刚给他的力道,自己将耳光甩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
耳光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在大厅里回响,站在二楼的银座眯着眼睛抿了口红酒,抬了抬手,让楼下的黑衣人们都撤了。

足足打了七八十下才嘴角才溢出了血,他喘着粗气还不忘向他求证,“你不是说你是个gay,宁愿玩一个女人都不愿意玩我的吗?江行,你还是没有忍住,对吗?哼,只要我挑衅你你就忍不住!”

“这不是玩,是惩罚……”麒麟拿了一根黑色的长鞭过来,“是哥哥在教给弟弟做人的道理,下面所有的问题我都只问一遍,这三年去哪儿了?”

“关你屁事!”他话音刚落,麒麟一鞭子就甩在了他脸上,一条长长的血迹从江影的脸庞一直延伸到了嘴角,他跪在地上喘着粗气,呻吟着,但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我靠,打人不打脸啊,狮子和银座都蒙圈了,很少看见麒麟下这样的手的。

“五千万加三千万,这八千万,从哪里来的?”

“和你一样,出去卖了……”

麒麟是真的被他惹火了,怒火中烧,捏着鞭子,下了狠手,他是王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