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想，危岑比他更担心系统的暴露。

而他以为的危岑抛开了性别对待他，其根本原因在于危岑曾经的世界之中或许也没有abo的设定。

危岑对他的帮助，对他的信任，都有了原因。

就如同一池澄澈的清水掺杂了无法被清理干净的杂质。

发生过的还是同样的事情，在叶昀心中，却变得不同了。

叶昀心乱如麻。

就连什么时候从危岑的记忆之中脱离都没有发现。

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意识已回到现实，危岑同样没有察觉到叶昀看见了他的记忆。

危岑只差一点就沦陷于记忆之中脱身不得，可当他狠狠地划断叶昀的双手，对上那双透着厌恶和不甘的双眸，危岑清醒过来了。

这一世，叶昀不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。

危岑挣开了记忆的束缚，而后第一时间看向身旁的叶昀。

比记忆之中更年轻稚嫩的面容让危岑的悬浮的心瞬间镇定下来。

那些只是记忆。

都已经过去了！

他所恐惧憎恨的事情不会再发生。

但很快，危岑察觉到了叶昀的不对劲。

叶昀的脸色有些苍白，神情更是充满了恍惚，身体似在摇摇欲坠。

危岑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叶昀，“你……”

谁知，他的手被叶昀躲开了。

危岑的手静静地抬起在半空，一句担忧的话语还是说完了，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
叶昀垂下头避开了危岑的目光。

“没事，我在担心郁师姐。”叶昀扯了扯嘴角，找了个理由干巴巴地回应危岑。

叶昀不愿意暴露自己看过危岑的记忆。

他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一段段记忆。

无论是危岑所受的折磨，还是上一世两人敌对互下死手，以及这一世危岑透过他看曾经的“他”的事实，叶昀都无法去面对。

面对危岑，他又一次选择了逃避。

“如果……”叶昀的声音变得格外低沉，他依旧垂着头，“你不想做芯片植入的手术，那就不要做了吧。”

叶昀一边逃避，一边又不忍心让危岑重新经历这所谓的芯片植入手术。

哪怕被植入芯片的人不再是危岑，而植入的目的也由控制变为救人。

而且，有着那样经历的危岑真的能够完成手术吗？

听着叶昀的话，危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大概是影响到了叶昀。

“你说过你会信任我的。”危岑定定地看着低头的叶昀。

危岑不知道，这一次的“信任”一词听在叶昀耳中格外的嘲讽。

那你呢？

信任的是我，还是另一个“我”？

叶昀沉默不语。

墙体被撞击出一个破洞的改造室内一片寂静。

危岑的表情渐渐地沉了下来。

基地即将自毁的倒计时尖锐刺耳。

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，就这样静静地对峙。

最终，还是叶昀最先松动，“好。”

他抬起头，用一种危岑看不懂的眼神看过来，平静地说道，“之前我说，有一个秘密想要在我们离开这里后告诉你，我现在就告诉你。”

“系统，”叶昀目光闪了闪，心想，危岑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系统的存在，“我为你开启了第二权限。”

说着叶昀一挥手，两面属于系统的虚拟屏幕同时浮现。

一面在叶昀面前，一面在危岑面前。

只是，危岑面前呈现的系统的界面简陋得多，在叶昀面前的积分一栏分为两种，一种是以信用点置换，另一种用杀死的兽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