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是没见过皇帝的,行礼时声音都在颤。

陆时至显然也对他的资历不大满意,摆手示意他先去看看窦昭昭,转头吩咐于力行,“明儿一早叫陈医监来替昭美人看看伤口。”

于力行点头应下,心道,看来他也没料错嘛。

念一和彩兰一左一右拉开床帷,小太医只瞧了窦昭昭一眼,就悄悄红了脸。

等窦昭昭伸出手,再看见她身上穿着的银丝游龙缎袍,太医的脸迅速白了回去,只恨自己不是个瞎子。

“如何?”陆时至走至近前来。

“回皇上话,伤口崩裂开来,好在没有感染,只需按时上药,莫要用力、莫要沾水,至多半月就会恢复如常的。”太医头都不敢抬,严谨回话道。

陆时至点了点头,“那就换药吧。”

“是。”太医躬身答应。

不想才要动手,窦昭昭却开口了,“臣妾想要陛下帮臣妾上药。”

寝殿内静悄悄的,所有人都低头垂眼,不敢出声。

窦昭昭抬头对上陆时至幽沉的眸子,抬起手来伸向他,语气中带了些撒娇的意味,“臣妾受伤和陛下脱不了关系,陛下难道不该负责么?”

只是那可怜的年轻太医吓的够呛,唯恐自己头一回面圣,就被牵连,这位小主子胆子也忒大了。

就在他悬心吊胆之时,陆时至的衣摆进入了视线之中,皇帝牵住了窦昭昭的手,坐在了床沿上。

紧张之下,太医机灵了一回,递上纱布、呈上药水。

于力行此时都不会惊讶了,毕竟陆时至已经在窦昭昭面前破了太多的例了。

可惜他的心理准备还是做的不够充分,在满殿凝重和紧张中,窦昭昭软软的抱怨声一个接一个:

“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