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一步,帮忙递东西,也不着痕迹地隔开了念一,陛下是容不下哪怕一丁点的忤逆的。
“怎么伤的这么深?”陆时至一边点按着擦拭伤口处的血珠,一边状似无意问道。
“是臣妾不小心罢了。”窦昭昭知道他的无意背后是怀疑,怀疑她刻意为之,借此邀宠。
但她不能解释,解释只能愈发加重疑心。
一旁的念一望着雪白纱布上的鲜红,满眼心疼,终究是没有忍住,“回禀皇上,那大黄鱼跳的厉害,又滑不溜手的……”
“念一。”窦昭昭开口,欲截住念一的话头。
陆时至换了一块新纱布,“你继续说。”
念一目光游离,看了看窦昭昭,又看了看陆时至,埋头继续道:“本来是没有伤的这么厉害的,可之后主子不顾劝阻洗手作羹,伤口沾了水,伤口这才久久没有愈合。”
陆时至望着她的伤处,没有说话,但窦昭昭能够感觉到,陆时至的动作轻了三分。
沉默中,窦昭昭的伤处终于不再流血了,陆时至拿过金疮药,轻轻抖动着瓷瓶,让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处。
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,窦昭昭本以为陆时至下手没轻没重的,都做好了遭罪的准备,没想到他的动作十分娴熟,三两下就包扎好了。
纱布包裹的整齐利落,松紧、薄厚都正正好。
看起来,陛下时常为自己包扎伤处。
殿内的氛围愈发静谧,于力行的腰背都躬下去了两分,心里忍不住开始叫苦,这昭美人这伤疤还没好呢,就忘了疼了?
窦昭昭耳廓处捕捉到自己的声音,才猛然反应过来,她居然把这句话问出来了。
窦昭昭下意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想要起身请罪,却被陆时至拽住了手腕,动弹不得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陆时至身形未动,眼皮子都没有多颤一下,身上却传来极强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