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,他也能感觉到胸口传来的丝丝湿润,能看到窦昭昭睫毛上的湿意,心软的一塌糊涂的同时,不由得升起无奈,她是水做的不成,这泪水是说来就来。

可谁叫这是他的妻子呢?

“胡思乱想什么呢?”陆时至无奈的叹了口气,早忘了兴师问罪的事,习惯性地哄道:“朕若不是你的夫君,你若不是朕的爱妻,朕能由的你踩到朕的头上来?”

陆时至微微俯首,在窦昭昭的发顶落下一记啄吻,这是陆时至克制又郑重的情话。

本以为这样直白的话说完,必定能哄得窦昭昭喜笑颜开,重新变回那块甜滋滋的软糖。

可谁曾想,怀中哭啼啼的女人反而抬头数落起了他,“陛下还知道自己是人家的丈夫呢?”

“臣妾以为,陛下这颗心……”窦昭昭戳了戳陆时至的心口,“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,只惦记着那些年轻貌美、娇嗔可人的新人去了,哪里还记得臣妾。”

窦昭昭小嘴叭叭说了许多,陆时至听着薄唇不自觉地翘了起来。

说来也怪,从前他最厌烦女人争风吃醋、胡搅蛮缠,可这个人换成了窦昭昭,这份娇蛮生生就变成了可爱。

他喜欢她对自己斤斤计较、寒酸捏醋的模样。

就是这女人吃起醋来,也太难哄了……

陆时至拍了拍窦昭昭的后背,试图插话,“好了……”

“好什么好?”窦昭昭横眉冷对,“臣妾这些天,日日夜不安枕,也就陛下……气量大,没事人似的……也不知道心疼臣妾?”

“……”陆时至心中默默喊冤,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,默默闭上了嘴巴,任由窦昭昭数落。

不多时,窦昭昭说累了,有些疲倦地靠回了陆时至的胸膛,眼皮微微耷拉下来。

“哪来的新人呐?”陆时至这才开口哄人,“无稽流言,你还当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