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昭昭思绪回笼,猛然想起来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,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身体,幸好,衣裳穿的严实,被子也盖的好好的。

下一秒,想到自己在床上昏睡过去,陆时至就哗啦啦叫了这么多太医来,摆出这个架势,不由得脸热,忍不住抱怨地瞪了陆时至一眼。

可陆时至此时却有些顾不上她的埋怨,他被吓得不轻,正拧着眉望着几位太医,“皇后的身子一向康健,怎么会突然昏过去了?”

他问的急,可几个太医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为难的神色,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,陈院首这才上前一步,素声恭敬道:“回皇上话,娘娘脉象虚沉,这是气血有亏、肾气虚弱的缘故。”

“这是娘娘生产后身子亏空的旧疾,只能细心养着,至于为何突然昏厥……”陈院首的脸上更加为难了,埋下头,不敢多看两位主子的眼睛,“是因为情绪波动过于剧烈,加之娘娘未用早膳,这才体力不支。”

“待微臣为娘娘开些补气的药材,娘娘吃了东西,就好了……”

窦昭昭已经没脸再听下去了,拉着陆时至的手暗自用劲,偷偷掐他的手心。

陈院首说的委婉,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,谁还不知道,窦昭昭为什么情绪激动,又为什么肾气虚弱,谁还不明白?

窦昭昭极力调整呼吸,维持笑脸的功夫,拼命给于力行使眼色,好在于力行经验老到,转头摆摆手,宫人们悉数退了下去。

陈院首见状,这才斟酌着开口,“陛下,微臣有一句不当之言,男女合欢、阴阳调和本是好事,可若是过了度,难免会对身子有妨碍,为了陛下和娘娘的贵体,还是……”

窦昭昭这回是彻底闹了个大红脸,真是恨不能再撅过去一次才好。

可一旁的陆时至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场面的尴尬,认真点头之余,面不改色地追问道:“如何才算过了度?此前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,今日朕不过才将将……”

窦昭昭再也受不了了,一把拽紧了陆时至的手,大声打断,“本宫都记下了,劳烦太医先去开药吧!”

满心担忧的陆时至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窦昭昭的羞愤欲死,可惜他是个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,只觉得窦昭昭这个模样十分可口动人,薄唇先一步翘了起来。

“昭昭不可讳疾忌医,此事不弄清缘由,若是日后你再在床上撅过去了可怎么好?”陆时至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。

窦昭昭捕捉到他的笑,那叫一个恨呀,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,一字一顿道:“不!会!”

一旁的念一等人都看出了两位主子的机锋,默契地埋头装傻。

陈院首闻言尴尬之余,不由得追问道:“若是如此,恐怕是有什么蹊跷,娘娘可还有什么不适?”

窦昭昭凶巴巴地瞪了一眼陆时至,思量片刻,为了堵住陆时至的嘴,只得转移话题,“我昏睡之前,觉得心跳的厉害,胸腔有些发闷,五脏六腑都有些坠坠的。”

“对了。”说到这里,窦昭昭倒是想起了许多,神情认真了起来,“这几日,我时常有这种心慌的感觉。”

窦昭昭说完,陈医监的眉头一跳,迫不及待地追问道:“娘娘近来的月信还准吗?”

此言一出,殿中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,灼热的视线落在了陈医监的身上。

念一脱口而出道:“娘娘的月信一向不准,总会或推迟或提前个七八天,不过这个月……似乎已经推迟了半个月了。”

彩兰也振奋起来,“说起来,娘娘这几日也有些嗜睡,总没精神。”

两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说着,把窦昭昭都有些说愣了,她都没敢往这处想,瞥了一眼陆时至惊喜的脸色,为免皇帝空欢喜一场,开口打断道:“可此前我生长晏的时候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