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舍不下这个脸的。
可想着今日陆时至待她出宫的好处,窦昭昭思量片刻,无声地叹了口气,微微回转头,忍着羞耻,压低声音哄道:“陛下抱着臣妾睡好不好?”
这下好了,后腰的温度更烫了,连带着火热的呼吸洒在耳根处,陆时至的手臂将她牢牢锁住,叫窦昭昭无处可逃。
不过好在他还顾忌着一旁酣睡的陆长禧,只用嘴唇重重碾过窦昭昭的后颈,牙齿不轻不重地啃了两下,就放过了她。
深冬苦寒的天里,这份高温渐渐变得妥帖慰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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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过后,窦昭昭倒是有心补偿,奈何接下来,二人都忙的不可开交,窦昭昭紧着安排年节和元宵,陆时至则要处理战后事宜,接见夏小将军、商议北地居民的安置,等再见面,已经是小半月之后了。
这日天刚亮,秋阑殿就忙活起来了,窦昭昭老早就听见了念一凶巴巴的声音,“今日陛下在含元殿设宴欢迎胡羌使臣,吩咐了娘娘携各宫主子随侍,可千万出不得差错,都给我警醒些!”
“是!”宫人们齐齐应声。
窦昭昭摸了摸陆长禧的后背心,见没有湿汗,这才放下心来,不由得感慨,“念一是越发有大宫女的气势了。”
念一一见窦昭昭立刻就破了功,露出无奈的笑容,“娘娘又笑话奴婢。”
窦昭昭起身,由着念一伺候梳妆,看着她将一顶嵌满宝珠、金光灿灿的偏凤固定在乌发上,沉甸甸的分量,压的她不由得挺直了脖子,“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?”
虽是偏凤,可却是九尾凤凰,论起来有些不合规矩。
“前儿个内宫局送来的。”念一不以为意,刻意强调道:“说是陛下吩咐的。”
知道是陆时至的心意,窦昭昭没有再说什么,闭眼由着彩兰替她敷粉上妆,待再睁开眼,镜中的美人已然艳光四射,通身的雍容华贵。
念一满意地点头,仔细地将琉璃宝石流苏打理整齐,笑吟吟道:“再过几日,娘娘就该用九尾正凤,接受内外命妇拜见了。”
窦昭昭虚虚点了点念一的额头,“才说你稳重,不一会儿又原形毕露了。”
念一反以为荣,扬了扬下巴,笑的骄傲,“奴婢有主子护着,自然得意。”
“走吧。”这次窦昭昭没有反驳,如今她在乎的人都在身边,她一定会把他们都护好了。
此番大捷,举国大喜,又是同样不容小觑的胡羌来朝,礼部费了十足的心力,含元殿的排场摆的很大,无处不彰显大国的气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