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轻摸过悠悠的额头,这才点头,“辛苦你们同我一起受罪了。”

几人齐齐摇头,异口同声道:“主子!”

念一急切道:“无论发生什么事,奴婢永远跟随主子。”

“奴婢也一样。”彩兰和黄连附和道。

窦昭昭欣慰一笑,握紧了三人的手,“我信你们。”

窦昭昭缓缓在团椅上落座,眼神渐渐变得冰冷,“那我们就在这儿,静静地看着张氏如何自取灭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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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贵妃在紫宸殿陪着陆时至用完了午膳才离开,一路上,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。

半青递上茶水,“今日娘娘心情好,午膳都进的香了些,奴婢备了山楂茶,消化解腻最好。”

珍贵妃端起茶盏,转头吩咐,“取了纸笔来,本宫要给父亲修书一份。”

半青依言行事,可研墨的动作却有些犹豫,片刻后才低声提起,“娘娘当真要劝大人带头捐出家财,以资战事吗?”

张贵妃点头,笔尖不停,“是自然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半青的神情更踌躇了,“依奴婢看来,此事固然可叫陛下高兴,却十分得罪人,只怕会引得朝中大臣要对丞相大人不满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张贵妃点头,“这些人嘴上说着忠君爱国,真要他们真金白银地往外掏银子了,一个个不知要恨成什么样。”

“那娘娘您还……”半青更疑惑了。

张贵妃停笔蘸墨,轻笑出声,“傻半青,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,排除异己的机会。”

“父亲只管提起捐赠之事,可每个人捐多少合适,最终落到前线的银子有多少,多的是动手的机会。”

“聪明人自然知道,该投奔谁,才能守住家财、坐收名利。”张贵妃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寒光,“那些个执迷不悟的,大可借着陛下的手,治他一个藐视圣上、德行有亏的罪名。”

半青听得一愣一愣,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,片刻思量后,又忍不住顾虑道:“可……”

半青想想有些亏心,左右看了看,压低了声音,“若是前线银两不足,战局失利可怎么好?”

“前线失利,自然是征战将士们的过错,与咱们何干?”张贵妃轻蔑一笑,细细刮去笔尖的余墨。

“毕竟,咱们张家,已经捐出全部家财,全力资战,他们却如此不争气……”张贵妃幽幽叹了一口气,轻啧出声,“往后再没资格在朝堂上叫嚣,与父亲作对了。”

张贵妃说着,许是见半青脸上的忧愁太浓,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更何况,我大启地大物博、兵强马壮,区区北漠蛮子,不过是仗着出奇制胜,掰回战局是迟早的事。”

“还是娘娘想的周到。”有了张贵妃的话,半青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,目光满是敬佩,“经此一事,谁还敢跟咱们张家作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