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白的死,绝不可能束手就擒。

“我会去求陛下。”窦昭昭神情中没有一丝畏惧和犹豫。

念一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无言以对,最后被彩兰拉了拉,“主子心中自有成算。”

窦昭昭偏头,望着几人如丧考妣的模样,微微一笑,“放心,此事有些蹊跷,我不会自寻死路。”

“那……”念一紧张的追问:“主子准备何时求见陛下?”

“先等一等。”窦昭昭理了理袖口,“且等陛下理清前朝的头绪,应该会来的。”

窦昭昭的镇定,如定海神针,将满殿浮动慌乱的气氛定了下来,向雨石率先恢复精神,“奴才去查一查是谁送的信来。”

彩兰也道:“主子的药也该好了,奴婢去端了来。”

窦昭昭点头,几人各自忙碌,她也得以安静思索,这个消息太震撼,以至于时至今日,她依旧难以相信。

不止是夏家如此贸贸然的反了,难以相信,以陆时至的谋略和野心,在有心动兵的前提下,会被北漠蛮子趁虚而入?

窦昭昭只觉得处处是疑点,而这些疑问的答案,只有陆时至能回答。

她有预感,这些事的背后,是一个巨大的计划,所有人不过是实施这个计划的棋子。

在这样的心绪不宁中,一直到悠悠的满月礼无声无息的过了,窦昭昭依旧没有等到陆时至的銮驾,只有张公公送来的厚礼,昭示着陆时至还没有完全将她抛之脑后。

窦昭昭收拾齐整,临窗侯了一日,最终在彩兰的搀扶下安寝,“主子宽心,陛下许是忙完了……”

窦昭昭阖眼,缓缓安抚杂乱的思绪,心中暗自打定主意,山不就我,我去就山。

许是心里装着事,她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,深秋的天,出了一身的虚汗。

漆黑的梦境里一片杂乱,却偏偏理不清头绪,最后剩下的,只有陆时至冷峻、幽沉的眼睛。

“陛下!”窦昭昭是被警醒的,口中不自觉的喃喃出声。

可下一秒,心神不宁的她被包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,熟悉的龙涎香将她包裹其中,静谧无声的夜里,二人的心跳一点点同步。

窦昭昭攀紧了陆时至的肩膀,极尽深情绻绻道:“陛下……”

“吓着了?”陆时至嘴角勾起一抹笑,大掌顺着女人纤柔的脊椎轻轻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