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
陆时至听着这个没良心女人抱怨,偏偏没生出半点不悦,反而稀罕地把人抱进了怀里,轻轻摸着窦昭昭日渐大起来的肚子,“原来不是昭昭脾气大,是这个调皮鬼不消停。”

窦昭昭瘪瘪嘴,“陛下不许冤枉他。”

窦昭昭对孩子的宠爱更叫陆时至心头发烫,无奈地点头,爱怜地拂过窦昭昭的长发,“好好好……不怪他。”

窦昭昭这才流露出满意的笑容,带着小得意地圈紧了陆时至的腰,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。

有陈医监的话证明了孕妇的反复无常,她的那些野心和僭越之词,也就变得理所当然。

“陛下真好。”筹谋得逞的窦昭昭没忘了给陆时至一个甜枣。

陆时至含笑叹气,自己的女人,肚子里揣着自己的孩子,除了纵着还能如何?

陆时至没有发现,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降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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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时日,窦昭昭说是在禁足,可实际上就是安静养胎。

反倒是后宫五局被支使的晕头转向,各局管事一日一日地来秋阑殿回话,就连乔婕妤几个都得了陆时至嘱咐,时常探望。

乔婕妤才一进内殿,就忍不住喟叹出声,“都说今年酷暑苦热,可姐姐的宫里比起春日还要舒坦自在。”

娄宝林也被一侧架子上精巧的摆件吸引了注意力,“姐姐宫里的稀罕物件也太多了,只怕陛下的私库都要被搬空了去。”

窦昭昭被她们的取笑说的脸红,“哪有这么夸张?”

“怎么没有,别说这些物件了,就连咱们,可都是陛下下了口谕,叫咱们多来秋阑殿,好陪着娘娘解闷呢。”焦宝林笑盈盈施礼。

“前儿个我宫里的人去领月例,还听见内宫局的人说呢。”焦宝林微微掐着嗓音,学着道:“眼下珍妃娘娘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,只要娘娘想要,就是天上的星星,你们也得想法子摘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