钝痛让窦昭昭不得不清醒。
居然真的是陆时至!
陆时至似乎察觉到窦昭昭的不专心,大掌覆上她纤巧的后颈,微微收紧,一个完全掌控的姿势,不容后退、不许逃脱。
呼吸被完全掠夺,窦昭昭再没有精力思考,只能顺着酒意软在陆时至的怀里。
这份灼热不知持续了多久,等窦昭昭大口呼吸之时,感觉到男人的唇已经慢慢挪到了锁骨处,随着衣襟半解、大掌不规矩地游离……
窦昭昭陡然回过神来,连忙按住了陆时至的手。
被搅了兴致的男人阴恻恻地盯着他,幽蓝的眸子在昏暗的夜色中仿佛泛着寒光。
陆时至握着窦昭昭腰际的手一点点收紧,心头的怒火一点点堆积,他眼巴巴地凑上前来,窦昭昭竟连敷衍都不肯?
窦昭昭被陆时至的眼睛盯得发毛,不知他又是生的哪门子气,不过对于陆时至的喜怒无常,窦昭昭已然有了自己的应对之策。
微微红肿的唇瓣荡起一抹含羞带怯的笑,趁着男人目光发直之际,一把搂住陆时至的脖子。
微凉的玉臂与男人热气澎湃的后脖子相触,细嫩软滑的脸颊贴进了男人隐隐有些胡茬的下颌,声音软的好似裹了蜂蜜,“陛下~”
“臣妾还怀着身孕呢。”窦昭昭一边说,一边用隆起的肚子碰了碰陆时至的身体。
感觉到陆时至的身体僵硬一瞬,窦昭昭撒娇道:“为了咱们的孩子,孩子他爹且委屈委屈,好不好?”
陆时至的呼吸更重了几分,怀着的女人无处不软,想到这是他的女人,他的孩子,陆时至原本汹涌的不甘和暗火不由自主地消弭于无形。
窦昭昭被陆时至盯的呼吸一滞,一时不知他幽深的眼瞳中暗藏何种深意。
就在窦昭昭忐忑不安之际,腰际的大手陡然用力,视野变换,顷刻间,二人的位置倒了个。
窦昭昭坐在了陆时至的腰腹处,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宛如精雕细琢的眉眼,不过几息的功夫,陆时至的眉眼中的郁气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,是带着释然和戏谑的笑意。
窦昭昭不明所以,目光有一瞬间的放空,“陛下?”
陆时至薄唇勾起一抹“不怀好意”的笑,两只手一左一右钳住了窦昭昭的腰侧,力道不轻不重,阻断了任何逃离退缩的可能。
“为了咱们的孩子,只能辛苦孩子他娘了。”在窦昭昭满眼懵然和震惊中,陆时至脸皮相当厚道:“朕没轻没重的,比不得昭昭轻重得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