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意犹未尽,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她的乌发之中,指尖缠绕、把玩,自得其乐。
窦昭昭实在是提不起劲来,壮了壮胆子,试探地、像小猫一般,将脑袋蹭到了陆时至的身边。
近到越界的距离,陆时至抚过发丝的手微微一顿,下意识地升起防备。
但随后,窦昭昭身上那股轻轻浅浅的槐花香飘至鼻端,原本清冷的幽香浸染了女人的体温,搔过陆时至的心头。
下一刻,窦昭昭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伏在了她的颈侧,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娇嫩的肌肤上,带起一阵痒意,像一只懒洋洋打盹的大猫。
窦昭昭条件反射地想偏头拉开距离,也这么做了,但下一秒,就被陆时至从鼻间发出的轻哼止住了动作。
也许是心情不错,也许是很喜欢这股味道,陆时至伸长手,扣在了窦昭昭的腰侧,将人揽的更近了。
以这样亲密的姿态,陆时至的呼吸渐渐轻缓,陷入沉眠。
窦昭昭却没了睡意,盯着帐顶细细密密的经纬线,心绪复杂。
次日去坤宁宫请安时,宗雯华又是好一阵夸赞,说起母凭子贵的道理,再三嘱托她一定要按时用药。
窦昭昭满口答应。
回了秋阑殿,翠樱照例将汤药送进来,窦昭昭随手就倒进了瓷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