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青烟罩上了一层金光,和金碧辉煌的宫殿摆设映衬着,好似天宫一般美轮美奂。

纪蕴伫立在窗前,一边拨弄着手中珠串,一边眺望窗边的景致,不由得发出赞叹之声。

“枫叶欲残看愈好,梅花未动意先香。”纪蕴摇头晃脑吟诗一首,“值此初冬胜景,比诗文更出彩。”

纪蕴看得出神,然而偏偏有人不解风情。

纪蕴的身后传来陆时至低沉又冷峻的声音,“你是来议政的,还是来赏景的?”

纪蕴轻轻耸了耸肩,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,“陛下万事顺遂,怎的脸色还这么难看?”

“如此美景,陛下不看,若危尘微臣也不看岂不可惜了?”纪蕴话是这么说,但还是转身坐回了小桌旁。

“顺遂?”陆时至冷哼一声,“门阀勾结、地方浑浊,一大群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,这还叫顺遂?”

“水至清则无鱼,先帝的烂摊子到陛下手里,已然是焕然一新了。”纪蕴说的并非阿谀奉承之词,“世家门阀是陈年旧疾,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拔除,陛下扶持了张家,又拉拢了寒门,只需静待时机即可。”

“张丞相也算明白事理,带头和术法僧侣划清界限,先帝带起来的这股歪风也算止住了,少了许多麻烦。”

陆时至点了点头,他选中张丞相,就是看中了他中庸无能但还算听劝,扶持起来省心,届时要把权力收走也省力。

纪蕴拐了个弯又说到了陆时至身上,“当然,更大的喜事是陛下得了位冰雪可爱的公主。”

提起公主陆时至的嘴角先是翘了翘,随后又绷紧了,“红彤彤跟猴子似的。”

纪蕴轻轻“诶”了一声,“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的,待过几天,皮肤自然会白回来了……”

纪蕴捕捉到了重点,“小公主出生已经有八日了,陛下没有再去看过?”

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陆时至的眼睛盯着书案上的字,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。

作为相处数十年的朋友,纪蕴可不信他当真不在意,忍不住八卦道:“陛下如此冷淡,就不怕惹了美人伤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