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环住她的腰。
许盈捏着他的下颚,说:“你把公司名字改了?”
“你知道了?”
“才刷到新闻,你改的新名字是什么意思?许周集团,周字前面的许,是什么意思?”她冲他挑眉,细细长长的眉氤氲远山般的黛色。
她装作不懂的样子狡黠中带着几分顽皮可爱,周衍没忍住捏她白嫩的脸颊,“许,是许盈的许。”
许盈直勾勾地盯着他,“哦?”
她回抱他,在他背上写字。
他穿的略薄的衬衣,她指腹的温度透过衣服贴到了他背脊上,一笔一划,拨动着他背部的神经。
“我刚才写了什么?”她问。
周衍心底起了波澜。她写的是:是周衍的许盈的“许”。
许盈又问:“我说的对吗?”
“对。”他亲住她嘴角。
傍晚时候,许父许母也知道周衍公司改名的事了,许母问许盈:“你让他改的名儿?”
“不是,他自己改的,我事先不知道。”
许母诧异。
主动为了许盈改名?在她看来,如果一个人能为了另一个人改了自家公司的名字,还是这么大一公司,改名的影响可不小,这足以证明这人非常爱那个人。
她难以想象,周衍之前能那么伤害盈盈,现在居然又能这么爱她。
一时间,她心里五味杂陈。
许盈心情倒是不怎么复杂。她一直都了解周衍,他素来都是恨的时候是极端的恨,爱的时候是极端的爱。这种极端的情况在他身上出现很正常。
她结束通话,恰好一股子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。她上前关窗,倏然停下动作。
她伸出五指,凉风从指缝里穿过。
天冷了,她想,是该生病的时候了。
这天周衍开完会,给许盈电话的时候察觉出她声音有些不对劲。
“阿盈,你声音怎么了?”他急切问道。
她咳了咳,嗓子嘶哑混糊,“没怎么。”
就在这时,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,“这是你的药。”
周衍心惊,“你在医院?你生病了?”
大约是瞒不住了,许盈才坦白,“有一点感冒。”
周衍一急,“医院地址给我!”
“我没在医院,在公寓楼下的诊所,买点药就回去了。”
“我马上回来。”他一边回话一边拿起外套。
“你别回来,我就是小感冒,吃药就好了,你别耽误工作。”
“等我。”他不由分说地掐断电话。
许盈从诊所回到公寓,她把瓶子里的感冒药换成维生素,然后躺到床上做出虚弱的样子。
不多久周衍就回来了。他疾步来到床前,气息微喘,“阿盈?”
许盈虚弱无力,“不是叫你别回来吗?”
他坐到床边,又碰她额头,碰她的脸,见她体温正常,他微微放下心,“药吃了吗?”
“回来就吃了,吃了药有点困,我睡会儿。”她耷拉着眼皮。
他给她掖好被子,“睡吧。”
许盈睡到了下午。
期间周衍一直待在床边,时不时地检查她的体温,时不时地给她掖被子。
她一醒,他就问:“感觉好些了没有?”
“好些了。”
“饿不饿?”
“有点。”现在是该吃晚饭了。
周衍去准备晚饭。很快他端了白粥过来。
“先吃喝点清淡的粥。”他说。
她正要拿碗,他却说:“我来。”
他吹吹勺子,等粥不那么烫了,再喂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