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仍觉得有必要解释,笑笑道:“殿下与翁主误会了,臣并非想利用流言成全私心,亦非一时冲动?,臣恋慕翁主一年有余,今日仅是想告诉翁主我的情意。劳烦殿下转告翁主,若是翁主哪日想择婿成婚,可否将顷列入择婿之列?”
容濯沉默垂睫。
堂堂一个强盛诸侯国受宠的公子,却把话说得仿佛任他妹妹挑拣。
若是旁人说出口,他定认为是花言巧语,但因为是容顷,即便不悦,他亦毫不怀疑此话之真挚。
许久,他才淡道:“孤会转告吾妹,且代吾妹谢过公子顷青睐。”
容顷黯然离去,容濯端坐在内间?,如玉眉眼晦暗。
-
昨夜的事?让灼玉内疚又不安,听从阿兄的话乖乖待在王邸。
晨时缙云通传称公子顷递帖子约见她,灼玉想去一见,顺道问问容顷可知道赵意故意散播流言背后的缘由。
但祝安恰好?奉容濯之命给她送来东宫的茶点,灼玉无?奈,只?好?狗腿子地?让祝安回去请示容濯。
果然,容濯回话称此时流言未平,她最好?别私下与容顷见面?。并说他会代她出面?去见容顷,事?后转述。
灼玉觉得在理。
无?论如何,阿兄总是为她好?的。
她老实留在殿中等容濯,还以为今夜他又要过来,她穿戴齐整,衣裙选了最素雅的一套,鞋履鬓发皆端庄胜过道姑,尽量不露出任何女子媚态。
没想到容濯没有来,只?派祝安给她抵来口信:“公子顷声?称赵意硬是为了破坏他与田氏女议亲才如此。过后与孤陈明,称与田氏议亲乃父母之命,他私心偏爱吾妹,犹记吾妹昨夜曾言与他清清白白,因此替吾妹婉拒之。”
只?这几?句话却包含了好几个令灼玉咋舌的信息,她久久不能平静。
总觉得哪怪怪的。
她明白了:“他为何替我回绝了?”不该再问一问她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