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总还有机会。
长公主再三附和太子,并暗示赵意先认怂,赵意只得饮下那一杯古怪的酒,加了香辛料的烈酒辣得他嗓子仿若快要着火,再说?不出半个字来?。
席间又?一片笑语,但笑归笑,众人都?看清太子对?赵意的警告,并不敢再拿灼玉和容顷说?笑。
风波被迅速平息了。
灼玉不想多待,派缙云知会容濯一声就先离了席。
倒不是怕旁人编排她和容顷,且不说?她身正不怕影子斜,即便身上多一桩逸闻于她而言也无关紧要。
她是怕容濯。
她跟阿兄约定好无话不说?的,跟容顷假扮夫妻的事并非小事,可她却硬生生瞒了整整一年!更?要命的是,还联合了容顷和武由一起瞒。
这可是触了容濯的逆鳞。
开溜前?她四处搜寻武由身影,但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祝安比她更?先一步走向武由,即便离得远,灼玉也能猜到祝安说?的是什么,定是皇太子召武由私下回?话,问的事也不难猜,必然是她在贼窝里与容顷相处时的细节。
灼玉的天要塌下来?了。
武由也料到会是如此,朝她投来?征询求助的一个眼神。
灼玉大步朝武由跑去,想求他千万别说?真话,或者对?一对?口径。
可一抬头,发觉容濯含笑看着她,眼里尽是温柔纵容,可灼玉却后脊发凉,彻底打消了暗示武由的念头,她太清楚容濯的手段了,他极度缜密,定会先问武由一遍,过?后再问她一遍,若是双方有一句对?不上,她伙同?外人欺瞒兄长的罪行就再加一等。
灼玉只好硬着头皮拦下祝安和武由,郑重嘱咐武由:“若殿下问什么,你如实答就是了,我与殿下彼此信任,没什么需要隐瞒的。”
说?完她垂着脑袋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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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濯在太子宫马车上见了武由,开门见山:“她与容顷假扮夫妻前?后的事逐一道来?,不得隐瞒。”
武由犹豫道:“殿下,翁主并非有意隐瞒您,只是不想您误会。”
容濯笑容和煦,温声道:“你多虑了,我不会怪她,更?不会因?为她与容顷走得近而迁怒。只是近日在替吾妹择婿,见她与公子顷素来?走得近,多少疑心妹妹对?其有意。”
原是为了替妹择婿。
武由如实说?了。
半个时辰以后,皇太子含笑放人,武由松了口气,派小厮回?去给翁主传话:“翁主放心,太子只是为了替你择婿而过?问,并未愠怒,且听?过?前?后诸事还怜惜您不易,并赞吾妹聪颖。”
灼玉眼前?却一黑。
怜她不易是真,对?于容濯的呵护之情,她向来?无须质疑,可那句“吾妹聪颖”却不见得是赞她在贼窝与贼人斗智斗勇,更?像在说?她骗他的事。
完了,她要完了。
怀着灰暗心情,灼玉当夜命厨子做了慢慢一大桌菜。
吃完这一顿,她打算按下此前?关于容濯的种种不安,翌日去太子宫解释,免得他迁怒于义兄和容顷。
可她没想到的是,入夜之后,容濯他亲自来?了赵邸。
可灼玉还没编好说?辞,她心硬如铁,衣裳都?未褪就匆忙上了榻,一头埋进被子里,传出闷闷的声音:“就说?本?翁主今日赴宴被赵意气病了,兼之担忧殿下误会我的真心,心力憔悴,身心俱疲,已?早早睡了,若非陛下跟太后传召我入宫,其余人一概不见!”
祝双为难地去了,不一会,屏后又?传来?轻浅的步声。
祝双声音里带着畏惧,甚至微微有着颤音:“翁主,太子殿下……”她没有说?下去,想是在左右为难。
灼玉大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