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是。
她再三追问:“你确定?”
赵阶笃定点头?:“原本我也误会?殿下对你有?意,但方?才听清楚那个称谓才意识到是我多虑。”
容濯是在灼玉翁主寻回来之前做的梦,又怎会?是翁主呢?
赵阶未细说,他为自己此前的荒唐揣测感到惭愧:“殿下向来重视与翁主的兄妹情,既是醉酒之下无意的举动,翁主不如……就当作未发生吧。横竖殿下酒量不行,今日又是大?醉,过后当记不清,届时我帮你遮掩遮掩,免得过后您二位都会?难堪。”
灼玉稍得安抚,可因容濯曾唤过她灼灼,还是不能彻底安心。
阿兄一直以来唤的“灼灼”究竟是别的人还是她?若是她,他岂不是在认为彼此还是亲兄妹时就……
那也太禽兽了!
灼玉实在无法面对,只?拜托赵阶:“若是阿兄记不起醉酒时发生了何?事,赵阿兄可千万别告诉他啊!”
赵阶一口应下,返回雅间。
容濯正以手支颐,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,约莫等了一刻钟的功夫,他才徐徐睁开眼,平静地?在护卫护送下回宫。
仿佛一切没?有?发生。
但暮时,赵阶还是被传了去。
容濯已彻底醒了酒,沉默许久,好似在犹豫该不该问,最终望了赵阶一眼:“阿蓁来过?”
赵阶搬出早就预备好的说辞,道:“来过,站在门边上看了一眼就走了,没?别的。不过你方?才对着她喊了另一个人名字,我已解释过,称殿下心中另有?所属,她应当不会?误会?您。”
容濯盯着他的神情变得微妙。
赵阶浑然未觉:“殿下当真记着那个女子?记了三年?”
容濯答非所问。
“阿蓁得知是何?反应?”
看,他还是在意兄妹之情的,担心妹妹误会?了去。赵阶大?肆渲染了一番:“翁主松了一口气,还说就当她今日没?来过,总归不大?在意。”
可他越说,容濯神色越阴沉。
若非赵阶清楚内情,恐怕真要以为他对翁主心思不清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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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后她一连数日都不曾去见容濯,容濯照旧如往常那样派人问候她起居,看不出别的端倪。
此外赵阶还捎了口信安抚她,称殿下承认认错了。
赵阶的话让灼玉在相信与不相信的边缘徘徊,而真正让她不安的并非容濯醉酒时的亲昵,而是她没醉竟还依恋他的怀抱,甚至回抱他。
简直是邪祟迷了心了。
正是黄昏,残阳似火,灼玉立在繁华的街巷旁。
躲了几日,她心绪已平复,开始相?信阿兄心中另有?所属,不料沿途经过那一处酒肆,还是难免想?起那一夜荒唐的亲近。灼玉抬手,想?让风吹散手上曾经被容濯攥过手的触觉。
“翁主?”
轻柔的嗓音对灼玉而言有?些陌生,她回身后诧异地?望见来人。
“庄女郎?”
不怪她听不出,这位庄女郎平素稳重少言,她们至多也只?算点头?之交,灼玉自然不认得她声音。
她身侧照旧跟着钱灵,相?比庄漪的和善,钱灵戒备都写在脸上。
灼玉对这没?来由的戒备很是好奇,是因一年前在赏花宴上她多看了庄漪几眼才如此?不大?可能啊。
她和庄漪素无往来,更从无过节,应当不是因为庄漪。
那便是因为晋阳长公?主?
这勾起了灼玉的好奇心,长公?主的秘密她还没?有?头?绪,说不定钱灵这能有?突破,她想?了想?,对着钱灵和善地?微微一笑:“钱女郎也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