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行将人扣了。”
天子?的确允诺过。
被?容濯钻了漏洞,他放过扣押人犯一事:“可审出什么了?”
容濯无奈:“并未,但臣为防他逃窜,在他身上放了难以察觉但可供追踪的香料。那夜搜捕时,臣的人发觉他曾躲入一别院,不知是何人产业。”
他道出别院所?在之地。
在场众人多是老狐狸,如何读不懂这一讯息背后含义?许是有人劫走了方契,指使他诬告皇后。
天子?沉眉,再次问方契:“可有人指使你?他是谁?”
方契双手微颤,一时心中没了底,他陷入两?难,既不敢得罪背后指使他的人,更因行踪暴露而不敢继续坚称无人指使,以免被?冠上欺君的大罪,便想了个各方都不得罪的说辞。
“是……是有人劫走小人,把小人关在一处暗牢,一个戴面具的贵人告诉我换子?是真,我若出面告发皇后可将功赎罪!小人想活命就从了,血书是他给的,他说是真的!”
方契一招了大半,隐于人后的容辉面色越发难看。
事出突然,他急于抓到犯人,仓促选了最近的一处别院,恰是他名下的,没想到竟在此?处留了漏洞!
幸而他一早预设了容濯为他下套的可能性,特地让宗正寺卿调换玉牒,即便方契是容濯留下的陷阱,皇后调换玉牒之事也无法?洗清。
容辉主动站出坦白:“回父皇,那处别院是儿臣产业,但儿臣可未劫人啊!公子?濯素来与皇兄交好,对儿臣颇有微词,也许是公子?濯为了逃避让嫌犯逃脱的罪责,事后在儿臣别苑里放了香料,想往儿臣身上套私通逆贼的罪名。但,换玉牒可与儿臣无关啊!”
虽无法?彻底洗刷嫌疑,但他巧妙地将话题转回玉牒上。
“儿臣再有本事,也不能联合宗正寺,让皇祖母宫里的人去换玉牒吧?再说,若儿臣真想诬告皇后,何不造一份更假的,直说皇兄背后无痣呢?如此?一来,换子?的嫌隙不也更大?”
此?言在理?,群臣又陷入摇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