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狐狸!”

他竟将计就计,利用她的离间将自己塑造成被冤枉的苦主。

容濯按住她:“戒骄戒躁。”

灼玉只能寄希望于父王看穿他的虚伪,强压下性子等着。候了片刻,沉重宫门缓缓推开,赵王乘安车自宫门出,立在安车前方,看着跪坐在地、负荆请罪的薛邕久未表态。

周遭的民众又开始议论纷纷。

“君上怀疑薛相?”

“听闻姜夫人深得君上宠爱,当年君上和姜夫人一道被匈奴劫走,薛相却只救回君上,君上怎会不疑?”

“可薛相为救君上受伤,政务上殚精竭虑,造福赵国百姓。为了个女人就起疑,与桀纣何异?”

众说纷纭中,赵王听罢薛邕的陈词,亲自走下安车搀扶其起身,君臣一道登上马车往巍峨王宫内去。

纷争平息,只余一片赞许,称赵王公私分明,君臣和睦。

灼玉愤愤地落下了帘子。

容濯给她倒了一杯茶,还是那句话:“稍安勿躁。”

灼玉却不肯再听话:“薛邕如此狡猾,留着他我心里不踏实,他还要对长兄下手,你就半点不担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