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,显然都是源自于走失多年的幼女。
而此次宴会是灼玉回宫后受到最多瞩目的一次。掐指一算,她重生竟已八九个月,回到赵宫也已半年,这半年里她习惯了新身份,也已熟悉了一众亲眷孤僻怕生但总爱装阴冷深沉的父王、妥帖周全的张王后、暴躁的长兄容铎、美艳动人但心思全挂在脸上的王美人、与世无争的季美人。及及平日不待见她,但若有人嘲笑她是草包,也会不满回怼的容玥。
当然,还有可恶的容濯。
她仍没能放下羞耻唤他“阿兄”,但她越是回避,反而越发激起他的探究之意,他常在她偷懒翻墙时守株待“妹”,借机诱哄她唤声阿兄。
他越逗弄,灼玉越是与他对着干,兄妹越发不对付。
想到昨日因为偷溜出宫被罚抄的三遍书,灼玉抬眸乜向斜对面可恶的容濯,可恶的容濯似有所觉,遥遥对她举杯,好一副兄友妹恭之态。
哼,虚伪。
但今日是岁除,贵宾如云,他又是她的兄长,灼玉自不会拂他颜面,敷衍地举杯遥遥敬了他一杯。
容濯无奈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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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席过半,正殿前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大傩戏以祈福,众公卿贵族暂且得了秀气,有观摩大傩戏的,有的在宫苑中散步,或至偏殿休憩解酒。
灼玉饮了酒,脑子有些晕乎,栖鸾殿离此处很近,她不习惯呼仆引婢,同父王说了声便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