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胥之若是?有困惑,不妨待回去后问一问长公子凌。”

容濯抱着妹妹绝然离去,乘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,独留下容顷茫然瘫坐船上失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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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清醒后,灼玉身处在另一处摇晃的船只上。

船只摇晃,温暖的船舱让她短暂的神智又被烘烤四散。

她忘了发生过什么,只记得仿佛经过了数年,身边走走停停好几个?人,最?后睁眼时还是?那个?人。

他揽着她坐在船上,灼玉支起身子定定望着他。

“我,我难受……”

她将脸依恋地贴在他颈侧,不满地轻蹭,唇拂过他的喉结。

他身上香气清冷,似松叶浸泡在雪水里,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她的躁动,灼玉把?脸贴在他颈窝不住轻蹭,依恋地环住他腰身。

容濯抬手温柔扶住她的下巴,让她抬眸看着他。

“可?还认得清我是?谁?”

灼玉睁着朦胧泪眼,紧攒的秀眉里蹙着疑惑,好怪,怎么不自称孤了,她无辜地望着他。

“你是?你呀。”

“那么,我又是?谁呢?”

他周身气息疏离,目光也沉静,温柔矜贵中透着隐约疏离,仿佛隔着一道雾。灼玉并不喜欢这样的他,会让她看不清他,而她也像被无形的觊觎困在迷雾中的鹿。

她要打破一切,她不安分地抬手用?指甲剐蹭他喉结,刮得他细微一颤,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。

他有了波动,灼玉得意地眯眼,绽出一个?不怀好意的笑:“那,你想?听到什么称呼呢……”

她犯了难,下巴抵在他胸口,纤纤玉指若羽毛抚过他颈侧,天真中充满邪恶:“夫君,喜欢么?”

青年如玉沉静的眸光似月下江波。他温柔地道:“喜欢。但灼灼心中的夫君是?谁?”

灼玉歪着脑袋认真想?了想?,她有好几个?夫君呢,一个?战死?的假夫君,一个?半死?不活的假夫君,第一个?是?她的义兄,绝无男女之情,如今这一个?……她倒是?有点那方面的冲动,可?惜至今还没勾到他,想?想?就不甘心,她拇指揉他的喉结,低声蛊惑道:“可?是?我这会很是?难受,你帮帮我,帮帮我才告诉你。”

容濯哑声道:“怎么帮?”

他略低下头,唇与?她的很近,她一抬头就能尝到。

好想?……啃了他啊。

灼玉微张檀口,意欲趁他不备突然吻住他的唇瓣。

“唔……”

她嘴里忽地被塞入一物?。

是?他干净的指端。

灼玉不慎含住又慌忙吐出来:“你耍我呢,容”

容濯目光一暗,没给她机会说全这个?名字,指腹按住她唇瓣在她唇瓣轻捻,揉得她唇瓣微红,不得已松了口,容濯温柔眼眸幽深,似要把?她吞噬:“不必再说了。”

她不说他也舍不得她难受。

但她若说出了他无法接受的答案,难受的便只有他。

容濯垂眸。

妹妹潋滟眸中正?漫上柔情,正?痴痴望着他。她似乎老实了,不再挑衅地望他,温顺地倚在他怀里。

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她恼怒咬牙,眸中掠过恶意,试探着开?口:“我猜,你是?想?让我唤你的名字,对么,公子顷?”

含情脉脉地问完了,果然她倚靠着的人身子一僵。

哼,谁叫他总吊着她!

她与?他提起吴国二公子曾对她有意时他总不在意地笑,仿佛她一介舞姬不值得王孙公子倾心。因此灼玉铁了心要报复他的自负,她毫无内疚之意地从他怀中抬起眸,眸光一派天真:“嗯,怎么不说话?难道要唤你阿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