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濯搂着她低声笑。

远远看去?便是闹别?扭的小夫妻和好了?正耳鬓厮磨。

王家长子见身侧的女郎还在看树后隐约露出的身影,感慨道:“这位傅大人对?正事不甚上心,只顾与妻子黏在一块。不过?在下倒艳羡这二人, 功名利禄易得, 良缘难求啊!”

女郎没有回?应他的暗示,冷淡地与之分道扬镳。

目送二人先后消失, 灼玉躲在阿兄怀中?,暗自松口气:“幸好没被当场认出,否则你的大计要泡汤了?。”

容濯又只是笑。

她这人无?利不起早, 前世便是如此?,分明?是她在借他来应付薛邕,却总会说成是她在辛苦保护他。

不仅如此?,还要伺机狮子大开口,那处水上别?业就是前世她从他口中?哄骗走?的一块肥肉。

容濯捧着妹妹双颊,温柔地拆穿她:“即便事不成,但你我是夫妻,我所有之物亦是夫人的。”

又趁机说那烫耳朵的情话。

灼玉心里窜出无?名火,然而容濯眉眼柔情似水,一旦与他对?视,她仿佛燃烧的炭火遇到氤氲水雾,心里火气未灭却也燃不旺。

容濯见她如此?,目光越发缱绻,晦暗的视线定在她的唇瓣。

“阿蓁?”

他征询地低唤她,见妹妹怔愣着没有拒绝,他便单方?面就当她是同?意了?,缓缓朝她低头。

两人的唇将将贴上,灼玉陡然清醒过?来,猛一下推开他。

她心乱如麻地转身,没再跟容濯说一句话,提着裙摆大步穿过?灌木丛往外走?,背影僵滞仿佛被无?形的绳子缚着。容濯望着妹妹恼羞成怒的背影,没奈何地轻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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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钱灵!”

钱灵方?一出符家,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,愕然地回?头,竟然见到一个始料未及之人。

起初意外,待看到灼玉身上的裙衫她才想起今日宴上那对?夫妇。

难怪她总觉得那位夫人的背影熟悉,原是灼玉!那么她身边那位玉树临风的傅大人……

意识到灼玉寻她恐怕有别?的目的,钱灵转身就走?。

“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!”

但论缠人灼玉可最在行,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,钱灵没了?脾气,跟着她来到一隐蔽的茶肆。

“你到底想干嘛?!”钱灵气急败坏,“但我母亲是害过?你,但她已声名扫地,我父亲也罪有应得被处斩了?,他们的罪行与我无?关?,你要是敢对?我怎么样……我就把你们兄妹俩在外假扮夫妻、借机乱'伦的事抖出去?!”
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灼玉微窘,别?过?脸:“我跟你虽没什么情分,但不至于是非不分,特来寻你是想跟你谈一桩生意。”

“生意?”

钱灵生于权贵人家,对?权势斗争嗅觉敏锐,道:“你想利用王熠对?我的好感拆散高、王联姻。我又不傻,凭何要替你对?付他们!”

“那你不想么?”

灼玉意味深长地望她一眼。

钱灵目光闪躲:“嗤,你别?以为你可以洞察人心!”

灼玉不慌不忙地把玩着茶盏。

“王家不过?是齐国的一个豪强,而你身为长公主之女,即便因为父母落罪受人耻笑,但陛下依旧疼爱你,你也还有庄太傅撑腰,不至于得罪不起一个豪族。以你的骄矜脾气,不当面拒绝王熠难道是因为礼仪?我可不信,我猜猜,是因高家那位太子良娣曾经?对?你无?礼了??”

钱灵垂着眼帘没有说话。

但灼玉看到了?她在听到王家和高家时眼中闪逝的嫌恶。

可见从符少夫人那听到的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