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濯笑而不语,端起她?喝过的茶,就着她?的唇印饮下。
随后他谈起此行的正事。
“此前?查办田党和宁远侯时,诸多证据表明他们?曾干涉诸侯国盐铁,其中以齐国尤甚。”
灼玉虽不想跟他说话,但涉及正是?,她?不自觉凝神?听?着。
大昭立朝后奉行无为?而治,盐铁皆是?民间私营,时日一长?,几处盛产盐铁的城池便生出豪强。
现状积弊已久,但旧例一旦更改便会损及各方?利益,此前?朝廷曾多次想插手但没有合适的由?头,此番田相的案子查出后才有理由?派铁官介入。
但豪强的诞生不只是?财富堆积已久的结果,更因地方?诸侯的默许,欲借地方?豪强来?阻碍朝廷和别?国商贾介入本国盐铁。想插手东平陵盐铁不仅需要对付豪强,还需对付齐王。
灼玉问容濯:“齐王和别国可知道?你离京的消息?”
“夫人聪慧,一问便问到了要点。”容濯替她揉捏肩膀,“孤是?秘密出京,不过,已单独知会了齐王叔。”
灼玉嗤笑。
“齐王被你如此信任,可真是?倒霉。如今你被人行刺,他们?齐国最先受到怀疑。朝廷就可以借机给齐王施压,让齐王在盐铁上让利。”
容濯不吝赞许,“那夫人再猜一猜,我?遇刺的事,多久会传到齐王那里,再走漏出去?”
灼玉被他得寸进尺的一声声夫人唤得头发阵阵发麻,冷嗤:“我?怎知道??这得问问你自己和齐王。”
容濯是?个黑心狐狸,他定会第一时间让齐王得知。齐王虽蛮横,但只想偏安一隅,定会以求稳为?先,会先试图找到容濯并压下消息,且下令官员别?在此时为?难铁官,以免万一皇太?子出事,届时旁人攻讦齐国是因不想让朝廷干涉盐铁才对储君下手。
容濯能在此悠然假扮一位无名?小吏,正是?因为?齐王正忙着寻找遇刺痛苦太?子,无暇留意东平陵。而这边的官员也轻易不会让朝廷的人有事。
灼玉讥道?:“您可真是?算无遗策,还不忘捎带私事。”
容濯坦然起身:“你我?再不沐浴的话,外头的眼线该起疑了。”
灼玉回过味儿来?:“我?还当你叫水是?想伪造夫妻共浴的假象趁机议事,原是?想占我?便宜?”
容濯妥帖地替她?宽衣解带,含笑的话意味深长?:“听?闻你与容顷假扮夫妻时举止亲密,难辨真假。
“他有过的,我?亦不能少半分?。”
灼玉捂紧两襟:“我?和容顷假扮夫妻时可没共浴!”
容濯攥住她?交错在胸前?的手,温柔地拿开:“他不曾得到过的,我?就更要有,且半分?不会留给旁人。”
灼玉的外衣被他褪下,衣裙悉数落地,又只剩一件抱腹和轻薄绸裤,容濯手上温柔,神?色端方?没有狎昵,仿若对待珍重的玉器。
但这样温柔郑重的目光只适合他作为?兄长?时看妹妹,而不是?现在兄妹不像兄妹、情人不像情人的关系。
“……我?自己来?。”
容濯方?解下她?背后第一道?绸带,闻言徐徐收回手。
他改为?替她?绾发,以免稍后洗沐时被水沾湿。做好这一切后他轻吻她?额角:“好好泡一泡。”
接连几次沐浴被容濯打断,灼玉没心思多泡,很快从浴房出来?。
熄了灯,灼玉看着躺在身侧的容濯,翻来?覆去死活睡不着,脚尖踢了踢他:“你,下去睡。”
本以为?容濯还要诱哄一番甚至硬留,但他却听?话得异乎寻常。
这夜无事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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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憩一夜,翌日容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