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容濯的担忧趋于病态。
灼玉的怔愣让容濯越发认为她?是怕,更温柔地?安抚。
“别怕,有阿兄在。”
异乎寻常的温柔让灼玉恍惚更甚,她?落水那几日他种种古怪行径还记忆犹新,她?忽然有了个?猜测
难不成是她?险些落水溺亡的事加深了他对她?的偏执?
她?失神地?想了会,一回过神才发现他们上身紧紧贴在一块。
几层湿衣形同不存在,他们各自的轮廓都无比鲜明,灼玉难为情地?别过脸,但阿兄近乎病态的怜惜让她?不再像片刻前那样尖锐。
她?轻道:“阿兄,我想上去?。”
久违的依赖口吻叫容濯恍然一瞬,无条件听从了她?。
“好。”
他抱着她?到了他殿中,
灼玉衣裙也刚送来?,她?心很乱,匆匆换好打?算离开。
容濯却拉住她?的手:“妹妹。”
兄妹对峙的氛围不觉已淡了,灼玉回过身:“怎么了?”
容濯对她?有些异样的不舍:“明日我需先离开行宫,今夜留下么?”他补道:“只是睡觉,不做别的。”
他流露出?的不舍与紧张让灼玉无法厉色斥驳他,但留下绝不可能,她?打?理着自己的衣裙。
“再过几日我不也回去?了?行宫人多眼杂,何必急于一时。”
容濯替她?扶好发簪:“阿蓁不若随我一道回宫去??”
灼玉戒备地?回身斜晲他。
“为何?”
他微笑?着道:“妹妹一贯不老实,孤不放心你留在行宫。”
灼玉心虚地?转过头,头也不回地?离去?,撂下一句话:“我不会乖乖听你的话,你若是不放心怕我跑了,便把我绑了带回去?,届时可别怪我宣扬太子强夺妹妹的逸闻。”
她?虽还抵触,已软化许多,容濯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。
他笑?笑?,最终放妹妹溜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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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容濯离了行宫,留下几个?暗卫,名为庇护实为监视。
灼玉则在他走后?再次见到皇后?,皇后?思及心知若是光明正大地?召翁主回邯郸恐会遭容濯留下的人阻拦,只能先把灼玉送走,过后?再传信告诉他。
人一旦回了邯郸,太子再想如何便需掂量掂量身份。
皇后?嘱咐灼玉:“长安城中有太多太子的人,阿蓁直接从行宫离开吧,我会派精锐护送你,你的仆婢和随从晚一日上路,等到赵国?境内一切尘埃落定,届时两方人就?可汇合。”
灼玉由衷谢过皇后?,颇知分寸地?道:“回赵后?我会给殿下去?信言明离京是我意愿,不让殿下误解您。”
随后?灼玉换上了一身内侍的衣裳,避开容濯留下监视她?的护卫们,随皇后?的人登上离宫的马车。
随行的除去?皇后?所派数名精锐,另另一人就?是因为阿姊的缘故只听从她?一人命令的阿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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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路上都很顺利,转眼间长安已远,成了一个?小黑点。
灼玉回望巍峨的长安城。
心里?不由默念了一声“阿兄”,片刻后?又?默念一声。
自从他戳破兄妹之?间的那层纱,强硬地?将她?留在身边后?,每每面对他,灼玉都会竖起一身的尖刺。
那日温泉池中阿兄待她?的紧张和怜惜软化了她?的刺,但也坚定了她?趁他们之?间还剩一部分兄妹情未被彻底玷污之?前离开的决心。
四年前阿姊离开前曾说,太疯狂激烈的情意只会灼伤人。
如今灼玉亦是如此认为。
若是别的人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