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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?出所料,晚间,灼玉被皇后叫去。

“田相一倒,田太?后总算是不?能再?干涉太?子婚事。”秦皇后如释重负,但她并无多?少扳倒太?后的?快意,这?只是身处高位事必要的?争斗,与斗的?是谁无关。

她看向下?首的?灼玉,少女正是大好年华,无畏无惧。虽不?熟悉灼玉,但皇后对她的?性情亦有几分揣测,由衷感慨:“我曾以?为你长在民间,跻身权贵之中会和当初的?我一样无措,可你得心应手,比赵王都要游刃有余。”

灼玉谦逊道:“臣女只是看似无惧,实?则顾虑良多?,怎能与娘娘相提并论?”

秦皇后笑了:“你的?背后是赵国,而我当年虽是张相的?女儿,名义上却是一个乐伶,与生父家族亦多?处不?和,张家并未如田家势大,否则今日血流满地的?便?不?止田家,立朝以?来外戚下?场皆如此。”

灼玉从她的?话中读到了善意,也读到了警示。她不?再?绕弯子:“娘娘有何教?诲,臣女定悉心聆听。”

秦皇后对与她同样出身市井的?灼玉素有同病相怜之感,未像对亲姐姐那样僵硬冷淡,也不?似对亲生儿子那样疏离,温声道:“我非要训诫你,是想问你和太?子之间究竟如何一回事?”

灼玉本就有所准备,然而当真被问及时还是有了跟兄长私'通的?耻辱感,无论容濯如何一步一步打?破她的?界限,但她果然接受不?来被曾见证过他们兄妹情深的?人再?见证她和他缠绵悱恻的?荒谬。

“臣女对殿下?只有兄妹之情,不?会改。也改不?了。”

秦皇后又问灼玉与太?子究竟到了哪一步。

灼玉羞耻地蹙了蹙眉,而后郑重道:“臣女与太?子殿下?……还未彻底越界,往后更不?想越界。”

秦皇后便?明白?了她的?态度,相比太?子,她其实?更愿意相信灼玉:“想必是太?子固执,强迫于你。这?样吧,数日后太?子会奉命秘密出京查处田党有关之事,届时我助你离京,只要你回了赵国,他再?偏执也要顾及赵王与张王后。”

灼玉谢过皇后。

从皇后殿中出来后,容濯的?贴身护卫随后把她请了去。

他定已知晓她被皇后传去的?事,灼玉本不?想去,可又不?想容濯察觉她和皇后私下?商议着回赵国的?事,只好不?情不?愿地过去了。

“殿下?让您去后方。”

灼玉绕过内殿去往温泉池后方,料想他还未下?水,否则以?容濯追求衣冠齐整的?毛病定不?会唤她。方穿过一株梅花树,她的?脚步倏然顿住:“容濯!”

他已褪了外衣,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?里衣,闲适地泡在温热的?池水中,被浸透的?衣衫紧紧贴着身体,连胸膛薄薄的?一层肌肉略微起伏的?弧度都无比分明,比没穿衣还惹人遐想。

混蛋。

她扭头?要离开。

“妹妹。”容濯在身后淡声唤她,“听闻妹妹适才去见了母后?”

该来的?总会来,话里还藏着话,他说的?还是她去见皇后,而非皇后唤她。以?他对她的?了解,倘若她这?会说真话他反而不?会怀疑,灼玉慢慢停下?步子,背对着他:“不?错,我去见了娘娘,称你对我图谋不?轨,想让娘娘帮我。”

池中的?人没说话,但她能感觉到他的?视线不?离她,令她如芒在背,灼玉很不?喜欢这?样的?感觉。

她只得转过身去面对他,以?便?盯紧他的?一举一动。

容濯却开始闭眼假寐。

“喂?”

灼玉唤了一声,直过了好一会容濯才闭着眼应了:“阿兄在想正事。”

“想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