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梳齐的?头?发?很快乱掉。
他的?唇舌温柔地蚕食着她的?呼吸,灼玉的?五感逐渐涣散。好一会知觉才重新?回到身体里,失控让灼玉焦躁,她狠狠咬了容濯,目光虽还迷蒙,推开他的?手却很果断:“混蛋!”
容濯被她推得身子往后仰倒,嘴角被她咬出血,乍看像个被欺负了无力还手的?病弱公子。
他很平静地抬起眸,指腹拭去嘴角的?血渍:“看,兄妹间哪怕是交吻,也跟寻常男女交吻病无差别,阿蓁,你只是过不?去心里那一关罢了。”
灼玉沉默地看着他,仿佛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?人。
容濯微笑着替她拭去嘴角属于他的?血,随后他以?指腹上他的?血为胭脂,在她的?唇上抹过,她的?唇瓣霎时殷红得诡丽,似盛夏的?芍药灼目。
她扒开他的?手:“容濯,你知不?知道你的?话多?荒唐?”
容濯没有回应,他认真地用他的?血做胭脂,为她点完唇,还用残余的?血在她的?眉间点上一颗朱砂痣,让她的?眉眼和唇瓣都染上他的?痕迹。
做好这?一切之后,他颇满意地微微一笑,这?才回应她。
“知道。”
他沉静目光微深,低声问她:“那么阿蓁,要再?来一次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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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子!
他就是个疯子!
灼玉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,可又怕他太?快活,她有气无处撒,胸中憋闷,把跟前几案掀了个底朝天。
容濯只含笑看着,目光里尽是对她力大如牛的?赞赏,待她掀翻几案之后,他像个贤惠的?夫婿收拾这?一地狼藉,还检查她手疼不?疼。
灼玉面无表情地任他查看。
她已经没辙了。
入夜,容濯留了下?来。
他执意要跟她像夫妻一样同吃同住、同榻而卧。
还十分认真地说:“阿蓁,我们从前便?是如此。”
灼玉无力地卧在榻上,根本没心情去细究他的?话,她只戒备地捂紧被子遮住自?己,满是怀疑地盯着他。
容濯顺了顺她因为暴躁掀桌而高高翘起的?一缕头?发?:“放心,只是抱着你睡,不?做什?么。”
话虽如此,灼玉却从他眸子里窥见一抹晦暗,这?是一个男子看女子的?目光,而非兄长看妹妹的?。
她戒备地被子卷住自?己身子:“难道你还想做别的??”
容濯抿抿唇,沉默了。
他是想,但怕说出来吓着她,只安抚她:“我会克制。”
灼玉如何不?懂他的?言外之意,她将被子攥得越发?紧,他是不?会趁人之危,可这?不?代表他便?淡泊无欲。
方才瞬间的?沉默就暗示了一切:他对她亦有着欲念。
灼玉不?敢接受这?种事。
阿兄之所以?是阿兄,正是因为他在她心中就像阿娘那样没有男女之别,更不?涉及男女情慾。
兄长怎么能对妹妹动了慾?
她猛地想起曾经无知无觉时拉着阿兄念过的?卷轴,彼时她还问他蛇妖的?两把剑是什?么……
天啊,她没脸见人了。
过往看过卷轴上的?一幅幅画面跃入脑海,灼玉紧紧蹙眉。
她难以?想象他们兄妹俩会以?那样的?姿态紧密相连。
不?行,她得想办法逃离他。
灼玉回眸瞪了眼容濯,看他如看洪水猛兽,戒备地撂下?话:“要么回你的?太?子宫去,要么睡地上!”
容濯从谏如流,命侍婢备好地铺,闲适地席地而卧。
灼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他睡地上的?姿态熟稔得不?像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