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容濯发觉自己也难以界定,“是人回到过去重新开始,不一样。”
重新开始。
四个字似一阵风,灼玉脑中?的?雾似有散开的?征兆,她抵触地皱眉,将那?层雾遮得更?为浓厚。
她不解道:“有什么不一样?假使回到是过去,哪怕再一次经历曾经经历的?事,也多少会有所改变,无法和从前一样,就如圣人所言,看似是一直在同?一条河中?,但淌过的?水是却不是前一刻的?水,说白了”
她笃定而固执:“就算有所谓的?重来,也终究不一样。”
容濯蓦地怔忪,妹妹的?话道破一个哲理。他?是如今的?容濯,也是前世的?他?,但她没有经历那?些。
她只是容蓁,是灼玉翁主。
即便不曾恢复前世记忆前,他?对她早已不清白,但那?只是他?的?单相思?。他?不能因为曾经与她是夫妻而强行认为她如今是他?的?妻子。
这对她不公平。
但这也不代表他?就没资格去争一争,哪怕她已成婚亦可以。重来不就是为了弥补遗憾?
被?两种情绪撕扯,待容濯回过神时,妹妹已因不安溜走。
片刻后,隔壁铺子的?掌柜前来,发觉灼玉不在便将东西?转交给了容濯:“这是那?位女郎的?扇子与旧扇面,劳贵人转交。”
容濯命祝安接过,是他?曾经受乱梦侵扰送她的?折扇,摊开旧的?扇面,他?的?手上遽然一顿。
绢帛上用朱笔圈出三个字。
容、岁、晏。
容濯目光震颤,猛地将绢帛揉成一团,手背青筋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