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谷川优歪了歪头。
“零哥。”
“嗯?”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长谷川优踌躇片刻道:“能一直当个好坏人吗?”
闻言降谷零放下手臂,却没有睁眼。
半晌,他轻声应道:“我愿意。”
长谷川优眼睛一亮,脑袋从手臂上支棱起来,“那我们说定了!”
他用一根手指戳戳金发男人的肩膀,“零哥,来拉钩。”
降谷零半睁开眼,配合他举起手。
一白一黑两根小拇指勾在一起。
长谷川优:“勾手指,勾手指,说谎的人要、要……”
“要吞一千根银针,切掉小手指。”降谷零补上。
想改改这个“惩罚”的长谷川优着急,“哎呀,不行。零哥,我们再来一次。”
降谷零把手缩回被子底下,好似要睡着了。
见此长谷川优无奈地呼出一口气,嘟哝道:“等……”
他咽下“世界重启”几个字,“……后,零哥要好好改过自新,我相信你能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的!”
降谷零:“……”
没再得到回应的长谷川优小心翼翼出声,“零哥?”
降谷零呼吸平缓,波本酒的香气将他环绕,仿佛在酒精的作用下陷入沉眠。
“前辈?”长谷川优换了个称呼。
“……”
“零?”
降谷零任由他喊人,连睫羽都未曾颤一下。
想了想,长谷川优语气又轻又快地叫了声,“zero。”
“……”降谷零被子下的手不自觉蜷起。
像是确定他真的睡着般,卧室内的另一人动作终于大胆了些。
黑暗中,降谷零只感到属于青年的气息在逐渐靠近,两人的呼吸互相纠缠,已然超过了青年平日里严苛的正常社交距离。
降谷零肌肉绷紧,又庆幸自己被盖得只剩个脑袋和脖子在外头。
“零哥新年快乐,祝你新的一年每天都能做好梦哦~”
留下这一句话后,青年的气息开始远离,脚步声响起,接着卧室门便被人从外关上了。
长谷川优离开一分钟后,床上的降谷零睁开眼,坐起身,用指尖碰了碰自己刘海那片的位置。
这是刚才青年呼吸吹拂过的地方。
他心情复杂地扶额,“怎么只能有一个人在犯规呢。”
这真的不是神明在考验他吗?
降谷零向后倒回到床上,所以小优究竟是在做什么?
另一边,回到房间的长谷川优正对着镜子拨弄自己蓬松的刘海。
“真神奇啊。”他喃喃着感叹。
零哥的刘海明明没有喷发胶,是怎么做到躺着也不会散乱开的呢?甚至从头到尾都好好保持住了,纹丝未变。
想学!
这样舞台表演再也不用担心跳着跳着刘海变乱七八糟了!
长谷川优思索,莫非是零哥天生的?
隔天,降谷零是在时不时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中醒来的。
他条件反射欲要去摸枕头底下的枪,随即想起真有外人入侵他不可能睡得如此熟。
是小优?
“零哥,这是醒酒汤。”
起了个大早的长谷川优给刚到餐桌旁的金发男人端来一个碗,“这是我根据百科上搜到的配方煮的,零哥你看看能不能喝。”
“厨房里在煮荞麦面,过一会就能好了哦~”
降谷零担心,“小优,你的手没问题吗?”
单手操作另说,人鱼又怕火又怕灶台的点火声,他这个公寓可没有电磁炉。